年关将至,对于皇家来说正是最为繁忙之时,各种祭祖、庆典、祈福之仪式较之平常世家门阀多出何止一倍?尤其各种仪式之地点极为分散,每次都从太极宫出发步行而至,一众宗室子弟疲累难当、叫苦不迭。
公主们虽然并不会与亲王、郡王们一并行动,但是在宫内的仪式也不少,在玄清观清修的晋阳公主也不得不回到宫内……
只是并不在宫内居住,每日早晨与皇后一并从东宫回到太极宫,一系列祭奠仪式之后便随同皇后回去东宫,姑嫂二人感情甚笃,只是却令李承乾倍感不爽。
一个两个的都与皇后亲近,而皇后滞留东宫不归,岂不是都认为他这个皇帝做错了?
尤其是皇后常驻东宫,使得东宫与太极宫之间泾渭分明,朝中分歧日益严重,一众东宫党羽防贼一般防着他这个皇帝,令他愈发恼火。
年前最后一次祭祀之后一个人坐在御书房,听闻晋阳尚未离开太极宫,便让人给叫了过来。
今日阴天,御书房内光线昏暗,李承乾便让人点燃灯烛。
晋阳公主来时,一身绛色宫裙、满头珠翠,烛光映照之下玉容秀美、螓首鹅颈,体态纤细窈窕,行走间裙裾微动有如回风舞柳,不知不觉之间,这个曾经被太宗皇帝养在膝下、备受宠爱的小公主,已然有了绝代之风华。
甚至朦胧之中有那么几分文德皇后当年的风姿……
李承乾愣忡稍许,回过神来,赶紧招手让晋阳免礼平身,又从御案之后走出,带着晋阳跪坐在靠窗的地席上。
内侍奉上香茗,便被李承乾挥手斥退。
晋阳公主呷了一口茶水,眼眸晶莹,含笑问道:“皇帝哥哥将我叫来,不知所为何事?”
李承乾不满:“你我一母同胞血脉相连,最该是亲密无间才对,没事就不能与你喝喝茶、聊聊天?”
晋阳公主笑意盈盈:“非是妹妹不愿与皇帝哥哥亲近,实在是每回见面都要提及婚事,妹妹实在是怕了。”
李承乾:“……”
话未出口便被堵回来,着实心累。
这丫头实在是精得过分,且犟得像驴,令他束手无策……
遂叹气道:“我也知你不愿听那些,可我身为你的兄长,父皇、母后皆不在的情况下自然要担负起照顾你的责任,始终这般待字闺中、不论婚嫁,将来孑然一身独孤终老,你让为兄如何向父皇、母后交待?”
晋阳公主笑容浅淡下去,目光幽幽:“兄长知我心意,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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