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独绝;众人称之赞之,更多是因为她带刺的拒绝。
现在这朵荆棘花自己拔了刺低了头,便是将名声踏在脚下作柴薪,献祭为“炽星”的陪衬。
沈铁心当然不在乎这些。
她在乎是洪范的态度。
去介入,去挑衅,去横插一杠……这些都是沈家千金的擅长,不存在技术上的问题。
只是一旦摊牌,在这个远谈不上把握的时机,如果听到一句“我喜欢萧楚而不是你”,她就再没有资格留在此处。
“灵犀,你告诉沈洗尘,商行的利润可以压得更低些,先压死融铁宫最要紧。”
沈铁心松开攥了许久的拳头。
“之前说西京到光济城的那条铁路还在募资?去信问问贾子勇有多大缺口,若没人投,那我来补。”
“明白了。”
灵犀点点头,犹疑着补了一问。
“要向公子放些风声么?不然不是把媚眼抛给瞎子……”
这公子说的自是洪范。
沈铁心摇头。
“为什么啊小姐?姓萧的都欺到头上来了……”
灵犀一跺脚。
“你就照做,去吧。”
沈铁心冷冷瞪她一眼。
灵犀见状唯有闭嘴,憋着气走了。
四面亭中再无他人,只有零星蝉鸣。
沈铁心深深呼吸几次,改跪坐为金刚坐,尝试以家传“冰界”观想法入定,试了几次却不能够。
真吵。
她射出冰劲,凋零碧树,止住蝉鸣。
“没什么的。”
沈铁心压抑着气息,低语道。
“见一面,游一圈,又能如何呢?我在烽燧城不说日日见他,隔几日总能见一面。萧楚呢,一年一次还是两次?”
她几度自我说服,然而越说越切齿,只觉得陷落于鱼儿离水般的难言窒闷。
打开食盒,一盆骨中带红的白斩鸡,一盘清炒的莴笋肉片,都仔细摆了盘,也均已凉得透了。
菜肴边角的空档里挤着一只手掌高的彩色琉璃瓶,里头是十几块与瓶身同样剔透、同样精挑细选的硬糖。
泪水滴落,贴肤凝作冰珠。
“我挑你们,挑了那样久……”
沈铁心托起琉璃瓶置于光下,见太阳透过琉璃,在木案上打出规整的棱彩。
冰劲吞吐,瓶与糖覆上霜白,再猛地一砸,便是满地霜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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