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需要你们!上面,有我的男人在玩命!我必须去!”
这一刻,她不再是兵团的领导,只是一个要冲向自己爱人身边的普通女人。
她抓起一件雨衣,带着一支由最精锐的兵团特务连战士和野战医院医生组成的紧急救援小分队,跳上了马力最强的越野车和冲锋舟,如同离弦之箭,冲入了外面如同世界末日般的暴雨和黑暗之中,逆着撤离的人流,向着那座即将崩溃的死亡大坝,奔赴而去!
通往军垦湖大坝的道路,已经不能称之为路。它成了一条奔腾咆哮的泥石流河道。
巨大的石块被洪水从山上冲下,横亘在路中央。路基多处被掏空、塌陷。
叶倩倩的车队,不得不时而驾车在及腰的洪水中冒险冲刺,时而放弃车辆,依靠冲锋舟和甚至徒手攀爬,绕过完全中断的路段。
每一分钟都显得无比漫长,每一米前进都伴随着巨大的危险。
耳边是震耳欲聋的雷声、风雨声和山体滑坡的轰鸣。视线所及,只有无边无际的雨幕和翻滚的浊浪。
“快!再快一点!”
叶倩倩的心在呐喊,她不敢去想大坝上的情形,不敢去想杨威此刻正在经历什么。她只有一个念头:找到他,带他回家!
而此时的大坝之上,真正是人间炼狱。
巨大的混凝土坝体,在数十亿立方米库水的巨大压力和滑坡冲击的持续作用下,发出一种低沉而持续的、仿佛来自地心深处的呻吟与震动。
站在上面能清晰地感觉到脚下传来的、令人心悸的颤抖。
狂风裹挟着暴雨,像无数条冰冷的鞭子,抽打在每个人的脸上、身上,生疼。能见度不足二十米。
杨威和他的“逆龄”团队,以及先期抵达的赵铁柱、王工等敢死队员,正冒着随时可能葬身洪流的巨大风险,在湿滑、颠簸的坝顶上拼命工作。
他们的目标是在大坝主体相对完整、经过王工快速计算确定的区域,炸开一个足够大、又能尽量控制方向的泄洪口。
“炸药!把炸药集中到这里!”
赵铁柱嘶哑着嗓子指挥着,他花白的头发紧贴在额头上,雨水顺着皱纹流淌,但眼神却像年轻人一样锐利。
他和几个老战士负责最危险的炸药安放和线路铺设。
“小心脚下!注意管涌!”
王工趴在地上,不顾满身泥泞,用手电筒仔细查看着坝体上不断扩大的裂缝和喷涌着浑水的管涌点,脸色苍白如纸,但嘴里还在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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