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漫天都是无穷无尽的白色云海。
尽管这里的天空只有白色,但算时间石承在雾渊禁区的地下已经疾行了两日两夜,为了躲避凶兽,石承不得不挑一些偏僻的小路,方便隐匿自己的行踪。周围的天地间永远弥漫着稠密的乳白色云海,云海缓慢地翻涌着,偶尔会凝成诡异的形状——有时像人脸,有时像伸出的手臂,有时又像是某种不知名的凶兽轮廓。它们无声无息地出现,又悄无声息地消散。
衣袍上到处都是尘土和破损、看上去狼狈不堪的石承停在一处岩壁凹陷处,背靠冰冷的石面,缓缓调整呼吸,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颓唐,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找到吴能和铁面,也没有看到一个探索队的成员。
“这地方……”石承低头看向不远处缓缓流淌的血河,喃喃自语,“终点究竟会落在哪里……”
这条血河虽然奔涌咆哮,但细看下去倒是并不算宽,约莫三丈左右,河水呈暗红色,黏稠如糖浆。血腥肃杀的河面在“天穹”下的云海的映衬下竟然泛着一种安详的光泽,甚至给人一种像是夕阳下波光粼粼的普通河流的错觉。但那股凝聚着无尽杀意的血腥味提醒着石承,让他不得不把这种安详的错觉摒之脑外。
两天的疾行下,石承对这地下世界的血河又有了新的了解,他发现血河的源头似乎并不固定,在某些区域,血水会直接从岩壁中渗出,汇聚成溪,并入河流;在另一些地方,血河竟然会凭空从头顶的云雾中显现,仿佛从虚空中涌出的瀑布。
石承算了算时间,如今外界应该已是自己进入地下深处的第二夜的尽头,雾渊禁区外的世界应该即将迎来破晓,而这里永远只有惨淡的白,分不清日夜。
他继续前行,步伐轻盈迅捷。血河在他的身旁蜿蜒。渐渐地,石承注意到,越往前走,血河的分支越多,像是大地的血管在汇聚。
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前方突然开阔。
石承停下脚步,瞳孔微微收缩。
眼前似乎是一片三角洲地带,数条血河在这里交织,随后又分裂成数十条分支,然后再次相互交织,形成一张复杂的“血网”。所有的血河似乎都在流向远处的一片洼地。石承的目力极佳,但也只能隐隐约约地感觉,血河似乎在那里汇聚成一个不断旋转的漩涡,但诡异的是,漩涡并未形成湖泊,腥烈的血水仿佛被什么无形的东西吞噬,消失在漩涡中心。
这片区域的云雾格外浓重,几乎凝成实质,向着大地压迫而来。石承调动体内真气,暗暗护住周身各处要害,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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