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冷场,而是众人正在消化这首诗的意味。
清国公最先回过神来。
他的目光,在萧宁身上停留了片刻。
随后,又不自觉地垂了下来。
这首诗,并不华丽。
甚至可以说,极其朴素。
可正是这种朴素,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拓跋燕回的神情,也变得认真起来。
她原本是以梅花诗起意,本意是比格律、比文采。
可此刻,她却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带到了另一层。
这首诗,写的是竹。
可字里行间,却全是人。
赵烈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这不是写景诗。”
他声音不大,却很笃定。
“这是立志。”
庄奎闻言,用力点头。
“对。”
“这根本不是给人看的风景。”
清国公这时,才缓缓抚掌。
一下。
又一下。
掌声并不急促。
却极为郑重。
“好诗。”
清国公开口时,语气中已没有半点外交上的客套。
他抬头看向萧宁,神情复杂。
“此诗,胜在更高的气骨。”
这句话,说得极重。
在清国公这样的人口中,“气骨”二字,几乎等同于最高评价。
而更高二字,可想而知!
拓跋燕回也点了点头。
她没有急着称赞,而是认真地说道。
“这首诗,不取巧,不借典。”
“可偏偏,让人无法反驳。”
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
目光再次落在萧宁身上。
“就像陛下方才所言治国之策。”
这一句话,让不少人心中一震。
诗与人,在这一刻,竟隐隐重合。
赵烈此时已经彻底服气。
他向前一步,拱手说道。
“陛下此诗,与其说是吟竹。”
“不如说,是在自述。”
这话一出,庄奎等人纷纷点头。
他们也听明白了。
破岩之中立根。
千磨万击不退。
任尔四方风雨。
这哪里只是写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