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是他要过来,那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哪知道瞟了眼奏疏来源后,首辅值房的书吏却要抢着要。
他发话了,在下面,其他几房的人自然不敢争,都是有规矩的。
没人要,那就是从尾往前头分发。
可如果有人要,谁排位高给谁。
不过一般情况下,没人会去争,特别是这个时候。
所以,在他和芦布都说要这份奏疏后,其他几个都漏出诧异的目光。
在芦布拿走奏疏后,几个闲聊的人马上就散了,回去给值房里的老爷传递消息去了。
“芦布,去请几位大人来我值房一叙。”
魏广德已经看完奏疏,正是赵用贤弹劾徽州知府及徽州六县县令的奏疏,指责他们在征收朝廷赋税之后又加征“火耗”,并直言在朝廷铸造通宝后,本不应该存在这个耗损。
奏疏里没有提到一些地方死灰复燃的“脚钱”,或许赵用贤认为这个老税有一定合理性。
毕竟,当初各省制定“一条鞭法”时是统筹核算,确定田亩分摊银钱的。
若一些地方交通条件差,核算后的“脚钱”或有真不够雇佣民夫搬运的情况。
地方官府的银子,留存都是有数的,超过了,地方官自然要想办法筹集。
加税,就是最直接的法子。
所以,个别地方加征“脚钱”,是说得通的。
只不过“火耗”这个,确实没法解释,又不是还在用银锭,需要官府重铸银锭,哪来的火耗。
轻轻敲击桌面,魏广德就知道,今日只能谈“火耗”而不能说其他,至于“脚钱”的事儿,让都察院下去核查的时候再报上来。
然后,就把雇佣民夫搬运赋税的差事儿,直接收归各省布政使司。
钱绝对够用,只不过之前都是各县督办,所以或许个别地方确实存在困难。
既然是统筹的,那就让各省去做,拉高扯低也就平了。
至于官府原本通过收税,然后官员节省着花钱,剩下的税银直接滑入自己腰包的事儿,肯定是要杜绝的。
否则,整顿吏治就是句空话,根本无法实现。
不多时,申时行等人纷纷到来,魏广德也早就放下书本,拿着奏折过来。
在等人的时候,魏广德就把奏疏先递给申时行,让他先看看。
随后,来的人按序坐好,依次看过南京上的奏本。
等到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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