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门口,确认左右无人后,才返回枣衹身边,压低了声音,『使君且稍安。吾有一事不明……望使君解惑……』
『伯侯请讲。』枣衹也是关心则乱,一时之间少了方寸。
杜畿盯着枣衹的眼睛,缓缓问道:『从校尉被曹军重兵围困于西山,据信中所言,曹军围困甚严,水泄不通。那么……试问,这送信求援的兵卒,是如何突破重重围困,将信送至使君手中的?』
此言一出,如同惊雷炸响在枣衹耳边!
枣衹猛地愣住了,之前所有的焦虑、不忍、纠结,仿佛被这一句话瞬间击碎!
枣衹下意识地再次展开那封血迹斑斑的求援信,看着上面『重重围困』、『水泄不通』等字眼,再想到这封信竟然能在这样的情况下,依旧顺利地送到自己手上……
是啊!
书信是真的,送信的兵卒,也是骠骑兵。
这一点没有什么问题,但是……
如果曹军真的将西山围得铁桶一般,连一只鸟都飞不出来,这求援信又是如何送出的?
难道这送信的兵卒有通天彻地之能,能视万千曹军如无物?
如果说送信的兵卒能冲得出来,那么为何从来就无法突围?
唯一的解释就是——
这求援信能送到,根本就是曹军故意放行的!
他们的目的,根本不是要立刻歼灭从来这支残兵,而是要利用他们作为诱饵,引诱雒阳城中的守军出城救援!
枣衹回想起之前杜畿关于曹军的预警,对于局势的判断,现在就发生在了枣衹眼前!
从来是枣衹的沉没成本。
甚至扩大一些来说,整个河洛战场,都是枣衹的沉没成本。
从纯粹理性的角度来说,以往发生的费用只是造成当前状态的某个因素,当前决策所要考虑的是未来可能发生的费用及所带来的收益,而不能去考虑以往发生的费用。
但是现实之中,又有多少人明知道这一点,依旧不断的为了沉没成本买单呢?
小到扶不扶,大到信不信。
从躲猫猫开始,到无期限羁押。
其实每一次的决断,都应该是建立在当下,以及对于未来的考量,而过去所有的错误,都不应该成为身上的包袱,决断的阻碍……
枣衹之前决定了不出城,不救援,可是看到了这一份的求援信,之前的决定又重新动摇了。
就像是小的时候见到了电视购物不要9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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