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思绪随记忆回溯,每一个细节都令他受益匪浅。
短短的时间,他当然无法参悟苗母姥姥绝学的全部奥秘,但幸好,拆除远比构建简单的多。
猩红的裁缝之手爬上后颈,丝线渗入血肉。
他的意识依旧清晰,脑海中曾经熟悉的文字却忽然变得陌生,他忘记了它们的音节,也忘记了它们的意义,无形的红手从天而降,将有序的笔画抹成呓语。
明王真经在脑海中消失,薪柴被抽走,佛火自然也随之湮灭。
体内陷入一片黑暗。
他睁开眼,眼前同样漆黑一片。
天已入夜。
他想要起身,发现后背一阵酸疼,探手一摸,这才发现自己上身赤裸,背上更是扎着许多细长银针。
这应是释心大师的手笔,以此疏通要穴,帮他释放体内流窜的佛火。
只是……
‘他们人呢?晓晓呢,她又去哪了?’
苏真拖着伤惫交煎的身躯,未走两步便重新跌倒,他挣扎着要起身时,忽听到外面传来兵刃交接的声音。
他心道不妙,咬牙奔至门口。
道场之外火光忷忷。
通天教的妖人已围了上来。
领头的便是身上挂满翠竹筒的白衣帐,他玉树临风,面带笑容,像是个云游到访的隐逸之士,而他身旁跟着的几名长老、使者各个凶神恶煞,活像索命鬼。
道场上,释心大师右臂颓垂,血流如注,俨然又受重伤。
其余弟子们守着一颗光芒渐弱的金丹,在通天教的逼迫下边斗边退,也是强弩之末。
这里不止大招寺的弟子,还多了不少其他宗门的修士,他们也是为调查通天教之案而来,与大招寺的弟子们在此汇合之后,一同遭到了围攻。
苏真见到了邵晓晓。
她立在人群最前方,白裙染血,凄艳醒目。
为助苏真疗伤,她的法力早已所剩无几,泥象山道法再玄妙也需法力为媒,她已弱不禁风,又怎能挡住通天教一往无前的兵锋?
“漆知呢?你们将他藏哪儿去啦?若能将他头颅端出,我可饶你们一命。”
白衣帐微笑着扫视四周,目光最后定在了邵晓晓身上,讥嘲道:“漆知果然如传闻中一样,专爱玩弄名门正道的女人,也不知这魔头用了什么手段,能令你如此死心塌地。”
邵晓晓不会理会,也无力理会。
她像是一点苍白的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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