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手持书信,便可挽回全家性命的承诺,很感兴趣。
在李清泰看来,幽州军威势极盛,他虽然还不敢确定,陈从进与朱全忠之间的对决,最终的胜利者会是谁,但他知道,只要陈从进想打,那滑州是无论如何也守不住的。
正所谓一步又一步,慢慢的,李清泰和裴彦曾被拉扯的越来越深,当他们手持密信而不上报之时,甚至连他们自己都没察觉到,原来自己已经生出了异心。
当然,这只有在大势占优的情况下,才能借助胡真和诸将之间的不信任,来大做文章。
而要如果是汴军全面占优,恐怕在书信送达的第一天,接到信的人,都会主动上报,且由于占优势,那胡真想来也就更不会有人叛逃的担忧。
就在二人还没想好怎么办时,胡真已经收到了朱二被军弩所杀的情报,当听闻这则消息时,他的手脚都有些冰凉。
这是什么意思,因为自己杀了朱思绍,所以引发了军将的不满?这些人故意用军弩杀了举报之人,来给自己下马威?
胡真猛的站起身,在城楼内焦躁的踱步,他看向那些巡城的兵丁,站岗的哨兵,似乎每个人,看起来都很正常,可又好像每个人都不正常。
究竟谁是主谋?是与朱思绍交好的军官,为了替他报仇而随意为之,还是已经暗降陈从进的军官,难道,整个滑州军中,已经到了人心浮动,皆怀二心的地步了?
猜忌一旦缠上心头,便会疯狂地啃噬理智,胡真越想越怕,越怕越疑。
在这一刻,胡真甚至认为,自己就像一个被剥光了衣服,扔在冰天雪地里的人,四周全是觊觎他血肉的饿狼。
郡王远在汴州,远水救不了近火,也许,郡王也不想救,留他在此,只是为了消耗幽州陈从进罢了。
当胡真走出城楼,来到垛口处,远远望去,庞大的幽州军,连营数里,人喊马嘶的声音,便是在城头上,都清晰可闻。
猛然间,胡真踉跄着后退两步。
“将军!!”旁边的亲卫急忙扶住。
胡真此时的眼中,有些无神,山雨欲来,城中兵微将寡,如果没有这档子事,胡真还能强振精神,坚守城池,直到最后实现守无可守的地步后,他才会撤出此城。
而这,其实也是朱温希望的那般,消耗幽州军的存粮,拖延时间,挫敌之锐气。
可是,朱珍归降,幽州军数十倍于城内,更兼部将暗藏密信,这桩桩件件,犹如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般,让胡真已经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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