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裹的宇宙深处,声音响起,不是安慰,也不是评判,而是一种洞穿迷雾般的澄澈的共鸣。
“傻囡囡,怕什么?” 语气里带着一丝亲昵的嗔怪,奇异地驱散了信中残留的惶惑。
“我们的先祖,篝火旁的故事,那些神神怪怪...” 彭湘湉的眼神变得悠远,“他们怕的、敬的、好奇的,哪里是虚无缥缈的‘祂们’?他们怕的,敬的,好奇的,是‘时间’这个看不见、摸不着,却又比山沉、比海深、比星远的东西! 时间碾过了无数个‘最初之暗’,抹平了无数片‘沙画’,那些‘存在’的‘思’与‘在’,说到底,是时间曾经存在过、汹涌过的痕迹!”
她拿起那封信,轻轻点了点女儿关于“共同编织的织物”的一段:“关于那些传说,哪里是连接什么‘消亡的世界’?它们是我们的祖先,用他们的‘灵魂初啼’,试图去理解奔流不息的‘时间’啊! 神祇、怪物、深渊巨影、珊瑚精魂...不过都是他们给‘时间’的不同面孔,起的名字! 因为时间太庞大,太无形,太让人敬畏,给它一个‘名相’,仿佛就能在它面前,找到一点点的位置,不那么害怕。”
彭湘湉的语气愈发温柔而有力:“她嗅到的‘星尘花茶与暖木烟霭’里的‘余温’,还有她指尖碰到的‘绒毛’感...那哪里是什么远古非人的‘余温’?分明是时间流淌过万事万物后,留下的、最真实的‘温度’啊!就像这张桌子是暖的,”
她拍了拍那温润发光的桌面,“是时间在这片水土、这些生灵身上,沉淀、酝酿、最终呈现给我们的‘此刻’的模样。”
她看向滦,眼中是母亲独有洞悉一切的慈爱和智慧:“她感觉到的,不是怪物,是时间的呼吸和心跳,她不是在触碰虚无的回响,她是在时间的河流里,摸到了沉淀在河床下的、闪闪发光的珍珠,与其害怕‘祂们’,不如敬畏时间,拥抱时间留在万物身上的‘余温’,就像我们现在,在这无声的暴雨里,吃着时间酿造的鲜美,不正是活在时间最温柔的‘褶皱’里吗?”
彭湘湉将信轻轻折好,放回信封,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整理一件易碎的珍宝。窗外的雨依旧无声地狂暴着,而她的声音,如同定海神针,在这奇异的静默风暴中心,投下了一片关于“时间”本质的、既宏大又无比熨帖的领悟。
滦以为彭湘湉说完了,可即将说出口的话停在了嘴角。
她继续补充说道,语速奇快,有好多‘拐音’夹杂在话语中,“崽啊,在姆妈看来咯,我们人的这个脑壳啊,是无法参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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