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陪小远把江走完,因为在这之前,他都有可能忽然死去。
小远房间里又没布置阵法,以谭文彬现如今的耳聪目明,那幅一直放在小远房间里的画,他难道真就毫无察觉?
已经挑负着很重的东西了,所以无力也不敢再背负其它,这是一种自私,也是一种责任。
刘姨摊开掌心,几只在听风峡外吃得饱饱的蛊虫正在打转,看着它们间的嬉闹,让刘姨好似看见了昔日的自己与阿力,而看着蛊虫嬉闹的自己,亦如当年看着他们的柳玉梅。
“主母这辈子,好难。”
秦叔喉结微动,看着身边如小时候那般,喜欢玩虫子的“小姑娘”。
正是因为自小到大目睹了主母有多难,所以才不希望身边的人,变成另一个主母。
这时,刘姨回过头,看向身后那近乎绵延无尽的祖宅,上方,乌云开始凝聚。
刘姨冷声道:
“它们,又开始放肆了。”
秦叔回头,他看见的,只是祖宅上方的云层,稍稍变厚了一些。
刘姨:“主母心防失守,它们以为自己,终于等到了机会。”
秦叔:“嗯,没事。”
刘姨脸上浮现出期待的神情:
“是啊,我们只能缝缝补补,但真正能收拾它们的人,马上就要来了。”
……
柳玉梅推开屋门,院子里,出现两个孩子的身影,鲜血自男孩体内流转而出,女孩正在掐印对鲜血进行引导。
柳老夫人没有陷入其中,而是抬起头。
头顶上方,是一尊正在蠕动的巨大黑影,它的触角绵延而出,囊括了目光所及。
柳玉梅:“好玩么?”
院子里,两个孩子的景象消散。
一道魂念,垂落而下。
“我无意破你心防,是你自己主动开的口,我只是觉得,你可能现在,想要看这些。”
柳玉梅:“呵。”
“我没有告诉它们,你来了。”
“那我是不是该谢谢你?”
“你随意。”
“其实,告诉也无妨。”
“我们一直在等待你老死,但没料到,你放下得更早。”
“对,我是放下了。”
“这座祖宅,终究是要散了么?”
魂念语气中,竟流露出了些许缅怀与不舍。
这与其他家族内歇斯底里渴望逃离出去的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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