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格外清楚。
云逸将令牌收回袖中,指尖在案几上叩出节奏:“黑衣人要剿得比雪化还快,武者要招得比草长还密。银子的事,就拜托几位副盟主多费心——毕竟,” 他忽然笑了笑,火光在他眼角刻出浅浅的纹,“建宫殿得用金砖,咱们搭的这架子,将来可是要撑住半壁江山的。”
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小了些,风却更尖了,像有无数把小刀在刮窗户。议事厅里的火盆添了新炭,噼啪声里,每个人都在心里盘算起手头的事——那些据点的方位、武馆的地址、当铺掌柜的笑脸,渐渐在烟雾中织成一张看不见的网,正悄悄收紧。
烛火在铜灯盏里爆出一朵火星,将议事厅的阴影晃得簌簌发抖。魔月帝国的铁骑踏碎冰原的声响,仿佛顺着墙缝渗了进来,混着蛮荒王庭战鼓的闷响,在每个人耳膜上敲出寒意。云逸指尖叩着案几,紫檀木桌面已被磨出浅痕,他目光扫过众人时,瞳仁里跳动的火光比窗外的风雪更烈:“这场风暴,是要把咱们连根拔起。魔月的淬毒弩箭,蛮荒的铁甲兽,还有那些躲在暗处的黑衣人……稍有差池,便是尸山血海。”
案几上摊着的舆图,被红笔圈出的区域正不断扩大,像蔓延的血渍。各区域的副盟主与堂主起身时,袍角带进来的寒气让烛火矮了半截。
“北境防线三日被破了两处,”负责北境的堂主攥着拳,指节泛白,“黑衣人混在难民里,夜里摸进哨所,割了哨兵的喉还不算,还放火烧了粮草库……我们追了三天,只捞着几片带毒的布料。”
西州副盟主紧跟着站起,腰间的弯刀撞出轻响:“那边更邪门,黑衣人竟会驱使毒蜂!上周围剿时,弟兄们被蜇得浑身是包,倒下三个至今没醒。搜山只找到个空蜂巢,上面刻着魔月的图腾。”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及黑衣人踪迹时,语气里的焦虑像浸了水的棉絮,沉甸甸压着人心。那些所谓的“收获”,不过是几具被毒镖射死的喽啰,或是几片染血的黑衣碎片,比起暗处潜藏的威胁,确实如沙漠中的沙砾般微不足道。
云逸听完,手指在舆图上重重一划,从北境到西州,划出一道弧线:“沙砾积多了能成山。今年剩下的日子,每个区域加派三倍人手,挖地三尺也要把黑衣人老巢翻出来。训练强度加倍,尤其是防毒、反偷袭的招式,下周我要亲自查验。”
他顿了顿,目光陡然锐利如刀:“至于后年的武林大会——”
话音未落,烛火突然“噗”地矮下去,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尊沉默的石像。“上回魔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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