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身便服,但那股子当兵的利索劲儿怎么也掩不住。
只是脸上的神色略显焦灼,眼底下还有点淡淡的青黑。
这一看就是昨晚上没睡好。
周逸尘合上书,站起身来。
在他的视野里,陈卫东现在的状态一目了然。
肝火偏旺,心神不宁,典型的焦虑引起的生理反应。
“师兄,早。”
周逸尘迎了两步,语气平稳,透着股子让人安定的力量。
陈卫东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
“逸尘,把你吵醒了吧?”
“我在家实在坐不住,这心老悬着,就寻思着早点过来。”
“你要是没收拾好,不用急,慢慢来,我在车上等你。”
陈卫东虽然是个营级干部,但在给老首长看病这事儿上,那真是比自己上战场还紧张。
毕竟那是看着他长大的老首长,跟亲爹也差不多。
周逸尘笑了笑,顺手把椅子搬回门房边上放好。
“不用等,我也刚吃完,正候着你呢。”
他提起放在一旁的挎包,跨在肩膀上。
动作行云流水,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那感情好。”
陈卫东见周逸尘这副淡定的模样,心里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莫名其妙地消散了不少。
这小子,不亏是老头子的关门弟子,不管遇上多大的事儿,永远都是这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看着就让人心里踏实。
“走吧,上车。”
陈卫东绕过去,帮周逸尘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这在这个年代,那是相当高的礼遇了。
周逸尘也没客气,抬腿上了车。
车座是人造革的,坐上去有点硬,还有股子汽油味和胶皮味混杂的味道。
但这可是这个时代身份的象征。
陈卫东坐回驾驶位,熟练地挂挡,松离合。
“轰”的一声,吉普车颤了一下,缓缓起步。
胡同里几个正在玩闹的小孩,看见这大吉普,一个个眼睛瞪得溜圆,追着车屁股后面跑了好远。
周逸尘摇下车窗,胳膊肘搭在窗沿上,让外面的凉风吹进来。
“师兄,昨晚没睡好吧?”
周逸尘没看陈卫东,目光看着窗外倒退的红砖墙,随口问了一句。
正在开车的陈卫东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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