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阻经络。
周逸尘收回手,没有马上做判断,而是聊起了家常。
“大叔,您发病前半个月,是不是遭过一次大罪?”
孙建业愣了一下,眼神有些迷茫:“遭罪?没有吧……我就正常上班……”
旁边的刘正宏也插话道:“病历上没写有外伤史。”
周逸尘摇了摇头,目光紧紧锁住孙建业的眼睛,循循善诱。
“不一定是外伤。”
“您好好想想,那是秋天的时候,是不是拉过一次肚子?或者发过一次很重的高烧?”
“那种感觉,就像是身体被掏空了一样,好多天都没缓过来。”
这话一出,病房里静悄悄的。
孙建业眉头紧锁,似乎在努力回忆。
过了大概十几秒,他媳妇突然叫了一声。
“哎呀!大夫你要不提,我都把这茬给忘了!”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到了家属身上。
那女人激动的道:“就是半年前,老孙去外地出差,回来后就上吐下泻的。”
“那次拉得人都脱相了,在床上躺了一礼拜。”
“我还说是吃坏了东西,也就没去医院,自个儿吃了点黄连素。”
“后来拉肚子是好了,可他就老说累,我也没当回事,以为是那次折腾虚了。”
孙建业这也才反应过来,眼睛瞪得老大:“对对对!就是那次之后,我就觉着这腿脚一天不如一天。”
魏主任和赵教授对视了一眼,眼神里都闪过一丝惊讶。
这病史,之前的问诊里可是完全空白的。
周逸尘没停,他把手搭在了孙建业的手腕上。
三根手指稳稳地扣住寸关尺。
脉象很沉,往下按一直按到骨头上,才能感觉到那种细涩的跳动。
这不是单纯的神经损伤,这是脏腑亏虚到了极点。
他又站起身,让家属帮忙把孙建业的身子侧过来一点。
周逸尘的大拇指按在了孙建业小腿的足三里穴上。
稍稍用力。
“哎呦!”
刚才还软绵绵没力气的孙建业,疼得浑身一激灵,差点叫出声来。
周逸尘没松手,顺着经络往上,又按到了背后的脾俞穴。
同样是指尖一点,孙建业的后背肉眼可见地抽搐了一下。
那种痛感,明显比按压其他地方要强烈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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