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哼你,堂堂金乌宗宗主,尽是这般心胸狭隘、短视无谋之辈。你也不想想,我若当真存心加害火烨,何须亲自登门,当着你三人之面开口?此举除了立刻挑起吟雪、炎神两界血战,于我、于冰凰神宗,又有何益?”
字字如锤,敲在火如烈心头。
他周身翻腾的火焰猛地一滞,张了张口,竟一时语塞。
陆抗却不再看他,转向焱万苍与炎绝海,语气稍缓:
“二位宗主皆在,晚辈愿以神魂立誓。此行只为医治,若火宗主仍不愿信……”
他摇了摇头,袖袍轻拂:
“那便当陆某从未提过此事。”
庭院之中,一时寂然。
唯有远处隐隐传来的风啸,与火如烈沉重如牛的喘息。
良久,火如烈缓缓闭上双眼,再睁开时,眼中狂怒已退,只剩一片深不见底的疲惫与挣扎。
他哑声开口,每个字都像从喉间碾出:
“你,当真能救烨儿?”
陆抗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顿:
“我能。”
不是“或许”,不是“试试”。
而是斩钉截铁的——能。
火如烈深深喘了几口粗气,身体依旧颤抖不止:“好…若你能医好烨儿,便是做牛做马,我也随你。若是你骗我……”
陆抗淡然一笑,未让他将后半句威胁说完,只平静抬手:
“还请火宗主……引路!”
——
金乌宗深处,一座被赤炎玄阵层层拱卫的巍峨大殿。
此地灵气氤氲如雾,温度却异乎寻常的温煦平和,不见金乌宗一贯的燥烈。
殿外廊下,肃立着数十名气息沉凝的金乌宗精英弟子,皆屏息凝神,如临大敌。
此处,正是火如烈独子,火烨的寝殿。
毕竟,这是火如烈唯一的血脉延续。若火烨陨落,便意味着他这一脉彻底断绝。
因此,即便火烨早已沦为废人,他所受的保护,仍是金乌宗最高规格。
踏入殿内,各色玄光交织流淌,浓郁到近乎粘稠的灵息扑面而来。
陆抗目光落向殿心。
一张以温玉玄晶铸就的床榻上,静静躺着一名面色惨白如纸、形如枯槁的青年。
他双目虽睁,却空洞无神,连瞳孔的焦距都已消散,周身气息微弱到近乎虚无,任何外人见到,恐怕都会认定这是一具尸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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