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止水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困惑与警惕,目光在面麻身后那三个戴着面具的身影上扫过。
“先进来吧,”面麻的语气平静,“这里还不便让太多人知道。进去之后,可以摘下面具了。”
他率先步入室内,其他人也依次跟入。这是一间不算宽敞却整洁的石室,生活用品一应俱全,有着独立的卫生间和洗漱平台,甚至还有一个书架,上面都是盲文书。
“止水,是谁来了?”
一个轻柔的,带着些许不安与依赖的女声响起。声音的主人坐在床沿,双手规矩地叠放在膝上,她闭着双眼,眼下是两片沉静的、不再燃烧的虚无。
宇智波柚,或者说,曾经的宇智波鼬。那双万花筒写轮眼早已被取下,她已度过了十年没有光明的岁月。
但讽刺的是,也正是在那双眼睛被摘除后,血迹病的侵蚀停止了。她用视觉换来了健康的身体。
也换来了这间石室中漫长而平静的,近乎停滞的十年。
在这十年里,能够交谈、能够依靠、能够触及的人,只有宇智波止水——尽管她的忍道,她的选择,早已被他全盘否定。
“……鼬。”
美琴的声音颤抖着响起,她摘下了脸上的面具,灯光映亮了她此刻的神情——那是混杂了十年思念,无数个夜晚的辗转反侧,以及在此刻重逢时几乎要将她压垮的复杂情绪。
她终于又见到了这个孩子。
而第一眼,她就看见了那双再也无法睁开的眼睛。
是啊……囚犯是不被允许保有万花筒写轮眼的。她知道,站在一个母亲、一个被刀刃指向的受害者的立场上,自己理应恨这个女儿。
虎毒不食子,人毒不堪亲。
这也是富岳当年对长女最失望之处——他后来也曾自责,那时的自己不是个合格的父亲,终日沉溺于族务权谋,却忽略了孩子心中悄然蔓延的黑暗。
可作为母亲的美琴,却从未有过半分失职。
鼬小时候时,夜里哭泣不止,她便整夜抱着她在廊下踱步,哼着童谣直到天明,鼬每次执行任务晚归,玄关的灯永远亮着,灶上永远温着多一人的餐食,甚至在察觉鼬心事日益沉重的那段日子,她没有多问,只是会经常做女儿最爱吃的三色团子。
她给了鼬身为母亲所能给予的一切温柔与守护,直至最后一刻。
而鼬,却在那个夜晚,毫不犹豫地将那足以焚烧一切的黑色火焰——天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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