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似寻常男子那般棱角分明。
他怔怔地望着,良久,才自嘲地勾了勾唇角,偏开头去。
他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燕小姐是金尊玉贵的闺阁小姐,如何能上得了战场,他也没从没听过女人学武的。
他收回手,也渐渐有了睡意。
燕庭月睁开眼时,眼底的惺忪睡意早已褪去,只剩一片清明沉静。
她利落起身整好衣袍,径直去了帐外处理堆积的军务,神色间不见半分波澜,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却日日都来探望张砚归的伤势,有时是提着刚煎好的药汤,亲自看着他喝完才肯走,有时是带着军营里新送来的伤药,细细叮嘱他按时敷用。
直到张砚归气色好转,能下床走动了,燕庭月才状似不经意地问起:“先前军医说,你早年中过毒,是怎么回事?”
张砚归握着书卷的手微微一顿,脸上极快地掠过一丝不自然,那抹异样却又被他不动声色地压了下去。
他垂眸轻笑一声,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旁人的事:“不过是年轻时不懂事,进山游玩不慎被毒蛇咬了,没什么要紧的。”
燕庭月没再多问,只是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了眨,透着几分全然的无辜:“什么蛇毒这般厉害,竟能缠绵这么多年?”
他收敛了唇边的笑意,沉默片刻,终究还是松了口,语气淡得听不出情绪:“我倒听说将军府上,有一副能解百毒的奇药。”
“什么药?”燕庭月追问得急切,眼底满是真切的好奇。
张砚归抬眼看向她,见她一脸懵懂,只当她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心底微微一沉。
他别开眼,轻描淡写地揭过了这个话题:“将军府上的事,我如何知晓?不过是坊间传闻罢了,当不得真。”
燕庭月是真的不知道有这回事,就算是知道,这么重要的东西,燕老将军也只会交给他那个哥哥,不会给她。
她将那点茫然压在心底,抬眸看向榻上的人,语气沉了几分:“你好好养着吧。这两日南瀛那边有些不稳当,我想着过去看一看,若真有什么异动,也好去震慑一番。”
张砚归正仰头咽下最后一口苦涩的药汁,随即将空碗搁在桌案上,瓷碗与桌面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响。
他撑着榻沿起身,动作间虽还有几分虚弱,眼底却已是惯常的锐利清明,“一起去。”
燕庭月蹙眉:“你的伤还没好利索——”
“南瀛人素来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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