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眼,终于点了点头:
“好。什么时候走?”
“今天下午。”
午后,林怀安简单收拾了行装。
继母王氏默默往他包里塞了几件新缝的衬衣,又包了一包桂花糕——那是林崇武从前最爱吃的。
“到了学校,好生吃饭,别亏着自己。”
王氏的声音有些哑,“练拳…也别太拼命。
你三叔若在,定不希望你这样。”
“我知道,母亲。”
林怀安握住母亲的手,那双手冰凉,还在微微颤抖。
林翰章从堂屋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蓝布包袱。
他走到孙子面前,将包袱递过去。
“打开看看。”
林怀安接过,解开布结。
里面是两本书,封皮已经泛黄,边角磨损得厉害。一本是《形意拳谱》,手抄本,字迹工整中透着锋芒。
另一本是《纪效新书》,戚继光的兵书,里面密密麻麻批注着心得。
“这是你三叔当年学拳时用的。”
林翰章的声音很轻,“他去了二十九军教导团后,这两本书一直带在身边。
上次回家探亲时,他说自己功夫差不多了,该传给后辈了…本是想等你再大些给你的。”
林怀安的手指抚过书页。
在《形意拳谱》的扉页上,有一行熟悉的、刚劲有力的字迹:
“拳无拳,意无意,无意之中是真意。
——与怀安共勉。
三叔崇武,民国二十一年春。”
他的手指在那行字上停留了很久,直到指尖微微发烫。
“爷爷,我会好好练。”
他将书仔细包好,收进行囊,“绝不辜负三叔的期望。”
林翰章没再说话,只是用力拍了拍孙子的肩膀,然后转过身,慢慢走回了堂屋。
那个曾经挺拔如松的背影,此刻竟显出了明显的佝偻。
林怀安对着堂屋的方向,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背起行囊,转身走出家门,坐上老长工黄贤亮套的骡车。
夏日的西山,满目苍翠。
山路两旁,蝉声嘶鸣,吵得人心烦意乱。
但林怀安的内心却异常平静——一种冰冷的、坚硬的平静。
他走得很稳,每一步都踏得实实在在。
系统的强化效果在持续发挥着作用,他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前所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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