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
沟里人说,如果晴姑娘能移情别恋也是好事,萧公子待她极好呢,对野竹沟的人也和气,送礼又大方。
是晴姑娘救了他们的命,他们当然是站在晴姑娘这边的。难道有人会希望自己的救命恩人守一辈子活寡?
如果他们是两心相许。阿元的发小、林草说道:他既不能醒,也知道自己不该绊着晴姑娘。
第二年的春天就没有人再提这件事了,他们没有人再期望晴姑娘能另择良配。
因为这次萧公子到访时晴姑娘还没有回来,于是他等。直到晴姑娘回来,他们才一起进了竹楼。
阿元他们都明白了:萧公子也是为竹楼里的人来的。他们心仪的是同一个人,他们是站在同一条河流的两岸的守望者。
林草问货郎:你知道竹楼里的那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吗?
货郎苦着脸:我没见过他啊?没听说过啊?没通知我啊?
日子依旧如溪水般流过。阿元依旧每日上山照料,林草依旧时不时来找她,话题从“晴姑娘到底选谁好呢”变成了对那位神秘公子来历的种种猜测。她们猜他是不是中了很厉害的毒,猜他是不是受了极重的内伤,猜他是不是在练什么了不得的武功出了岔子……
直到另一个黄昏。
起初只是狗叫得异常凄厉,然后是人声的嘈杂与哭喊,由远及近,像滚雷一样碾过平静的山谷。
“匪!是山匪!抄家伙!快跑啊!!”
“阿元!跑!快跑!往后山跑!”阿娘把她推出后门。
“你呢、爹呢?”她被推得踉跄,回头嘶喊。
“别管我们!快走!”
跑!阿娘让她跑——去竹楼!
阿元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沿着那条小径拼命奔跑。竹楼里有她的心上人,晴姑娘说不准留了什么防身的东西。沉睡的活死人没有自保之力,她要保护晴姑娘看重的人。
眼泪模糊了视线,她抬手狠狠擦去,继续没命地往上跑。她要跑得比贼人更快才行,她不能停,就算什么也做不到,她得做什么!
她跑进竹楼。
山下的爹娘怎么样了?林草一家呢?村长爷爷呢?那些杀千刀的匪徒会不会搜上山来?竹楼这薄薄的门板,能挡住吗?
武器!她需要武器!哪怕是根竹子也好!扫帚、簸箕、生火用的火钳……不行,这些对付不了凶悍的匪徒。她又拉开几个矮柜抽屉,里面是晴姑娘留下的干净布匹、针线、一些瓶瓶罐罐的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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