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这最后的收尾,可得做得漂亮些。”
时君棠敛衽深揖:“臣,遵旨。”
皇后因凤体违和,原本并未随驾春狩,此时前来本不稀奇。然而,她亲自携着十一岁的二十二皇子同至,这其中的意味,便颇有些不同寻常了。
加之前两日储明院长被押解回京,太子又再未公开露面,众人心中早已暗潮涌动,各怀揣测。
让时君棠意外的是,随皇后同来的,竟还有太子妃与郁家二姑娘郁含烟。
皇帐内。
皇后端坐于侧,一身暗紫色宫装雍容依旧,神情却显得异常憔悴。甚至鬓边已有了不少的白发,眼角细纹深刻,仿佛一夕之间苍老了许多。
郁含烟侍候在旁,面上覆了一层薄霜,冷然无波。当时君棠进帐时,她目光微抬,旋即冷淡移开,恍若未见。
郁家主立于下首,面色虽沉凝,眼神却已不复前两日的激愤。
经此变故,许多事他已然看开——于他而言,皇后手中的权柄与郁家未来的荣光,远比一个行差踏错的太子更为紧要。
至于太子,该弃的时候就弃吧,大不了再扶持一个。
皇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皇上,太子偷偷回宫了,在殿里哀求了本宫整整一天一夜。”顿了顿,抬手悄然抹去眼角骤然滑下的泪:“他当本宫是蠢的吗?将罪责尽数推给储明,便以为能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丧子之痛,不共戴天。”
时君棠目光一动,想到时康所说姒家有人偷偷回了京都,原来是太子殿下。
“皇上,”一直沉默的郁含烟此时上前一步,将一个紫檀木盒双手奉上,声音清冷如玉石相击,“臣女有证物,可证当年毒害两位皇子之事,实乃太子殿下所为。”
她打开木盒,内里是两个小巧的白釉瓷瓶,“当年太子便是以此毒,害了两位殿下性命。大理寺卿贺贞大人还有证人。”
很快,贺贞被宣入帐中,带来的还有两名老宫人,以及一系列的证据。
时君棠的目光落在这两名老宫人身上,去年,贺叔还说很难找到证据,相关宫人早已离散无踪。不过短短时日,不仅人证现身,物证亦齐全……看来她离京春狩这几日,京中已是风起云涌,发生了许多她尚未知晓的变故。
此时在离围场不远处。
沈琼华幽幽转醒,只觉得头脑昏沉,周身酸软无力。她挣扎着坐起,惊觉自己竟昏睡在一辆疾驰的马车之内,心下骇然。
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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