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
瞬间重叠在一起,让他后脊梁骨窜起一股寒气。
他攥着媳妇的手又紧了几分,力道大得沈知霜轻轻“嘶”了一声。
“你救的?”陈光阳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难以置信和后怕的颤抖。
他知道媳妇会水,当年在民兵连还是射击标兵,可这大冷的天,河套子那冰面…他不敢想!
沈知霜被他攥得有点疼,但没挣开,反而用另一只手覆在他紧握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声音不高却很清晰:“嗯。我从大棚回来,抄近道,听见扑腾声…人就在冰窟窿里冒头呢,眼看就沉了。
边上正好有根放羊人丢的粗柳木杆子,我就趴冰面上,把杆子递过去,让他抓住了…没下水。”
她特意强调了最后三个字,眼神坦荡地看着陈光阳。
“没下水?!”旁边的汉子抢着说,激动得唾沫星子飞溅,
“嫂子是没下水!可那前几天让人凿开了啊!俺赶过去的时候,嫂子半个身子都探出冰沿了!
那冰茬子咔咔响!要不是嫂子手稳心善,力气也大,硬是把俺那死沉死沉的兄弟给拖上来了…光阳兄弟!
俺们老刘家这辈子都记你的情!记嫂子的恩!”汉子说着又要磕头。
陈光阳听着,心像在油锅里滚了一遍又一遍。
没下水?那半个身子探出去,冰面咔咔响…跟下水有啥区别?
那河套子他熟,经常有人打渔。
下面还有暗流!
他死死盯着沈知霜,看着她略显疲惫却依旧清亮的眼睛,看着她眼尾那颗小小的、此刻显得格外倔强的泪痣,心里面一股后怕就上来了。
他咬着后槽牙,腮帮子绷得死紧,没再看地上感恩戴德的母子俩,而是冲着大奶奶和李铮低吼了一嗓子:“
铮子!帮把手,先把老刘家婶子和大兄弟扶起来!大冷天的,别跪着了!大奶奶,您给倒两碗热乎水!”
李铮应了一声,赶紧上前搀扶。
大奶奶磕了磕烟袋锅,慢悠悠下炕去拎暖壶。
那母子俩被扶起来,嘴里还在千恩万谢。
陈光阳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压下翻腾的情绪,对着他们,语气硬邦邦地说:“人没事儿就中。谢不谢的,我媳妇做了她该做的。
天不早了,雪大路滑,赶紧回吧,别冻着了。铮子,套车,送送!”
他这话送客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老刘家母子又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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