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冷冷地道:
“头首说什么是什么,明慧不曾前去北方,也见不到师尊最后的结局,可明慧亲眼所见我释土里的情况,敢对着我道法相发誓——师尊的真灵并没有回归释土。”
他单刀直入,以冰冷的语气自证清白,话语中却也算句句属实,天空中顿时有道道流苏般的光彩落下,显然是感应了释土,配合着他哀如心死般的面容,顿时让山上为之一静,连天琅骘都震撼抬头。
‘真的死了?真的…被我们联手就这样逼死了?’
明慧也是摩诃,真灵映照在善乐释土,自然不能让他道搜了魂去,可对释土发誓就截然不同了!
释道内争颇多,可无论怎么斗法,毁了法身已经是最大的惩罚,多少都能让对方的真灵回归释土,实在调解不开的,还有大羊山——哪怕是大羊山,顶多以种种刑罚折磨多年,陨灭真灵之事也是少之又少…
当然,借敌手除去掣肘的事情,他们这些释修是没少干的,可再怎么斗争,当面打死也是难看得不能再难看的事情,更何况对方不是什么小怜愍,乃是一介摩诃,甚至是当今一道的顶梁柱!
一瞬间,他只觉得冷汗顿出,看见两个头首的目光齐齐射过来,这一刻连忙摇头,道:
“我与悲眉道友是与他交手不错,法界的几位道友也是出了力的,他自己贪心过甚,落入合围,又想把弟子一一保全,这才丢了法身…可这真灵…”
他的话戛然而止,低眉敛目。
‘不错,我们是全力合围,想要让他伤的更深一些,可按道理,戒律道的法相已经前来了,多少会护一护他…谁想到他一口气死那里了…难道是被其他道的法相挡了,最后黑锅落到我们头上?’
他越想越是满身冷汗,灯头首对大陵川之事颇为了解,思路大抵相近,也作思索之色,雷头首却听明白了,语气骤冷:
“既然如此,两位还有什么话好说。”
天琅骘与灯头首对视一眼,一时间还真找不出什么头绪来,相顾无言,却见那年轻和尚已经扑通跪在了地上,磕起头来,泣道:
“量力、头首…莲花寺服了!莲花寺服了!我道法相多年不显,量力闭关,只欲以低调示人,不曾想江头首将我等师兄弟调去江淮,多方摧折…是…我莲花寺是有懈怠,是有避锋芒的地方…可请两位大人体谅,我那小小的修为,置身于明阳之下,俯首于谪炁之间,但凡有一点进犯,就是神形俱灭,安能苟活?!”
“可我师兄弟顾全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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