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非只顾眼前儿女情长,授人以柄,毁他清誉,也误你终身。”
她拿起一块梅花香饼,轻轻放在陆玉婷面前:“这香饼,需用冬日初绽的梅蕊,佐以适量蜜糖,火候分寸都极讲究,多一分则苦,少一分则腻。
感情之事,或许也是如此,时机、分寸,都至关重要。
在你兄长查明他品性,在你确定他能承担得起你的心意之前,谨慎些,总无大错。”
说完,苏清欢便起身离开了亭子,留下陆玉婷一人对着那块香气袅袅的梅花饼和袖中那方滚烫的锦书,怔怔出神。
她想起柳承嗣将那方帕子递给她时,那清俊脸上泛起的红晕和闪烁的眼神。
想起他说的“聊表寸心,望小姐勿弃”,心中便是一阵甜蜜的酸涩。
可苏清欢的话,却又像一盆冷水,浇得她透心凉。
是啊,若此事传扬出去,柳承嗣一个无根无基的寒门学子,必遭唾弃,前程尽毁。
而她自己,除了担上个私相授受的恶名,又能得到什么?
她看着那方帕子,上面的墨迹仿佛都带着灼人的温度。
这锦书,此刻竟重若千斤,寄托着少女最初最纯的悸动,也承载着可能毁灭一切的危机。
另一边,苏清欢回到自己房中,心中亦不平静。
她并非要扼杀陆玉婷的情感,只是在这礼教森严的时代,一步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她得想个更稳妥的法子,既全了玉婷的心思,又能护她周全。
而陆景明那边,也已打定主意,要亲自去会一会那个让自家妹妹魂牵梦萦的柳承嗣。
梅香暗度,锦书难托,这少年少女的情愫,终究需要放在现实的阳光下。
经受考验,方能知道,是刹那烟火,还是可燎原的星火。
……
陆景明寻了个由头,亲自去了一趟大相国寺,名义上是为府中祈福添香油,实则暗中观察了那柳承嗣。
回来后,他与苏清欢在书房闭门谈了许久。
“人倒是清瘦,穿着洗得发白的儒衫,住在香积厨旁最便宜的杂役房里。”
陆景明眉头微锁,语气复杂,“我与寺中知客僧打听,说他每日天不亮便起身读书,直至深夜,除了必要的劳作,几乎足不出户。
言谈间……确有几分孤傲,但谈及学问,眼神清亮,不似奸猾之徒。”
苏清欢静静听着,问道:“你与他可曾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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