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青衫明了,却是可惜。
看遍人间,再无阮秀,终是远走!
李然顺着铁匠铺的院墙慢悠悠走了一圈,耳畔叮叮当当的打铁声,就像被谁掐断了似的,骤然消歇。
迎面那间铸剑室的木门半掩着,门口立着个赤裸上身的中年汉子,五大三粗,肩宽背厚,一身肌肉贲张如老松盘根,却不像大风兄弟那般邋里邋遢。大抵是常年铸剑,汉子皮肤常年受炭火炙烤的古铜色,连汗珠子都透着股铁屑味,面相反倒慈和,眼角眉梢带着几分烟火气。只是这汉子看过来的眼神,对着面前青衫,却是算不上多么热络,倒像是掂量一块铁料,带着几分审视,几分漫不经心。
李然脚步不停,走到近前,抬手便是一个规规矩矩的拱手礼:“李然见过阮师。”
阮邛没急着应声,只是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圈,反手便将身后的铸剑室木门“吱呀”一声关上,门板上的铁环碰撞出清脆声响。做完这些,汉子才是转身走到屋外那条磨得发亮的长条木凳上坐下,背脊挺直,倒像是座挪不动的铁砧。
阮邛指了指一旁,“坐吧。”
李然没有半点扭捏,一屁股坐了上去。
结果便是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许久。
阮邛忽然开口,“我知道你来的目的,本来是不想,但齐先生开了口,我也可以给你铸剑,只不过短时间内拿不出来。”
李然点点头,“阮师既答应为我小妹铸剑,这便已是一份天大人情,小子感激不尽!”
阮邛没有言语,就是那么看着少年,半响后才是出声,“觉着秀秀如何?”
李然一愣,倒是没想到这话会从阮邛这位女儿奴的嘴里说出来,想了想后,却是问道:“齐先生做的媒?”
阮邛目色一沉,似乎听不得这话。
李然挠了挠头,难得吃瘪。
倒是书院那边,真正给学子授课的儒衫先生,眉眼之间却是带起了几分笑意。
李槐见状,小声问道:“李宝瓶,你说齐先生最近是咋滴啦,怎么动不动就傻笑?!”
李宝瓶摇了摇头,表示自个不知道。
李槐觉着无趣,看向窗边,没来由的嘀咕道:“不会是李然那家伙看上那家姑娘了吧?那我姐咋办?”
于此,这堂课上,先生在笑,学生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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