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骨头,一股霉味扑面而来。他靠在墙上坐下,喘了几口气,才抬起手,颤抖着摸向耳垂。
血玉耳钉烫得惊人,几乎要烙穿皮肉。
他知道时间不多了。情蛊已经开始影响他的灵力运转,再拖下去,识海会被慢慢侵蚀,到时候,就算不死,也会变成一个任人摆布的提线木偶。只有挣脱这层枷锁,才能在这场博弈里,从任人摆布的棋子,变成能上桌的弈棋人。
云烬深吸一口气,指尖摩挲着温热的血玉,低声呢喃,像是对老友说话:“又是你陪我走这一遭。”
说完,他闭上眼,运转《阴煞诀》,将体内残存的灵力,尽数引向膻中穴。那一处立刻传来钻心的剧痛,像是有无数只虫子在里面撕咬、钻爬,疼得他额头青筋暴起,冷汗涔涔而下,手指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珠。痛感越来越强,像是要将他的身体撕裂,意识开始模糊,眼前阵阵发黑。
就在这时,他猛地睁开眼。
血玉耳钉骤然炸开一道刺眼的红光,整间柴房瞬间被染成一片猩红。那道从耳垂延伸到锁骨的血线瞬间暴起,像活蛇般游走全身。云烬抬手一抓,直接将那团血光拽进胸口。
轰——!
识海剧烈震动。藏在神识深处的情蛊印记剧烈扭曲,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云烬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非但没有收敛灵力,反而又将《阴煞诀》倒着运转,顺着蛊丝的脉络反向冲刷。
“你的蛊……太弱了。”他低声道,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屑。
话音落下,胸前血纹骤然炸裂,一道黑气从他口中喷出,撞在墙上化作点点灰烬。屋梁微微一震,瓦片发出细碎的轻响。
身在他处的秦墨正循着情盅感应快速朝柴房赶来。
他通过蛊虫的感应“亲眼”看着云烬破蛊,速度快得离谱——不过短短数十息!更可怕的是,他居然用《阴煞诀》反向破蛊。这阴煞诀倒着运转凶险异常,稍有差池,便会被反噬成疯子。可云烬不仅用了,还用得像吃饭喝水一样自然。
就在这时,柴房门被人用脚推开。
银凤走了进来。她只披了件素白纱衣,头发松松挽着,看起来像是匆匆而来。但她眉心那点朱砂痣亮得吓人,像是烧着一团火。
她看了一眼靠墙而坐的云烬,又扫过地上残留的黑气痕迹,嘴角轻轻一扬。
“做得不错。”
云烬没说话,只是低头看了看自己还在滴血的手指。他心里清楚,这句话是在说——你通过我的测试了。银凤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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