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眉头皱起,语气里带了几分不悦却又不容置疑的意味,“侯夫人有所不知,我家二公子昨日回府后,主动向老爷夫人认错,说自己以往行为荒唐,幸得谢大小姐点醒。今晨一早,更是主动去祠堂跪拜,发誓从此改过自新。”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侯夫人青白交加的脸,继续道:“大公子说了,送些俗物怕是不合谢大小姐心意,还是银票实在些,想买什么便买什么。这匣中银两,还请大小姐笑纳。”
谢绵绵上前一步,目光平静地扫过匣中银票,唇角微扬:“大公子客气了。”
“既如此,老奴便回去复命了。大公子还说,改日若有机会,定当面致谢。”
李福又行一礼,才带着小厮转身离开。
……
直到尚书府一行人走出前厅,穿过庭院,身影消失在照壁后,侯夫人和谢思语还僵在原地,像两尊泥塑。
侯夫人脸色青白交加,死死盯着谢绵绵手里的木盒,嘴唇颤抖着,喉咙动了动,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她原本以为谢绵绵是根可以随意拿捏的草,没成想竟是一株藏着锋芒的毒木。
谢思语更是摇摇欲坠,精心维持的温婉表象几乎破碎。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昨日谢绵绵当街打了尚书府二公子,怎会一夜之间变成“点醒”?
还有这木匣子里的银票……
那是多大的一笔钱!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侯夫人终于找回声音,声音尖利得吓人,“你何时与尚书府大公子有了交情?他为何给你送这么多银票?!”
谢绵绵望着完全失态的侯夫人,眼神平静无波:“母亲这话问得奇怪。昨日之事,满街的人都看见了。至于李大公子为何如此,女儿也不甚清楚。”
微微一顿,她说:“或许,尚书府的门风,比某些人想象的要清正些。”
这话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侯夫人脸上。
“你——”侯夫人气得浑身发抖。
谢思语忙扶住她,强笑道:“姐姐莫要误会,阿娘只是太过震惊罢了。只是……这笔银票数目不小,姐姐打算如何处置?不如交由阿娘保管,也免得落人口实——”
“不劳费心。”
谢绵绵打断她,“尚书府既然指明是给我的谢礼,自然该由我自己处置。嬷嬷,我们走。”
眼见那主仆二人离开,谢思语才弱弱问道:“阿娘,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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