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石隙间,一道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窄缝,这里,便是另一处入口。
程二爷只觉林柚行事如羚羊挂角,难以捉摸,时而言语讥诮,时而手段狠决。
他不敢反抗,她既有击杀乌骨子的手段,取自己性命不过弹指之间。
他终究还是侧身挤进了石缝。
这条通道比酒铺那处更为齐整,石阶平滑,两侧石壁上甚至还每隔一段就嵌着油灯座。
“佛爷当初拉你下水,让你见识‘货色’,走的就是这条道吧?”林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程二爷涩声道:“林姑娘,咱们……咱们不是一条船上的人么?”
林柚笑了一声:“二爷想多了,不过是请你带个路。到了地方,你自行离开便是。”
程二爷愣住,不知该不该信这话。她手中短刃还抵在他腰侧。
这条通道蜿蜒向下,别无岔路。
约莫一炷香后,前方豁然开朗,又是一个溶洞。
比先前的主洞小些,却显得空旷。洞里立着许多木架,如今已空无一物,只在横梁与角落残留着片片深色污渍。
程二爷,“……我只被带到过这里,看过些‘样品’,再里头……从未进去过。”
“不急,”林柚在他背上一推,“既然来了,就一并看看。”
程二爷踉跄半步,心头泛苦,却不敢违逆,只得硬着头皮往前。
溶洞深处连着两处分洞,一左一右,如套间的耳室。
左边似是藏书之处,几个书架靠墙而立,上头稀稀落落搁着些蒙尘破卷,稍显价值的显然早已被搬空。
右边则更显空旷,只有地上散着几只破麻袋与几捆烂草绳。
两人继续向前。
穿过一道天然形成的窄石门,眼前再现一座宽敞洞窟。
洞中央赫然横着一座长条石台,形似砧板,表面坑洼,浸满血污——有些地方的血迹厚得几乎结成暗痂。
石台两侧岩壁上,钉着数排铁钩。
钩上悬着各式刑具:剔骨刀、钩镰、带刺的鞭子、沉甸甸的铁钳……每一件都凝结着暗红或黑褐的污迹,在昏暗里沉默垂挂。血珠偶尔滴落,在下方积成一滩滩黑水。
“二爷,”林柚语气平淡,“你看,这是做什么用的?”
程二爷面色惨白,一个字也吐不出。
林柚不等他答,便推着他继续向前。
接下来的路,程二爷走得目光涣散,仿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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