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大军每个月挣得六十多块钱,除了自己抽烟和一点零花钱以外,剩下的全得上交,老太太把着钱,一分一分算计的仔仔细细。
就连三个儿媳妇儿,到月来的月经用的卫生纸,那都不给买,弄的三个儿媳妇儿,实在没招了,只好采点药,卖钱换点零花钱,买点日用品。
我这一道都听我妈在念叨蒯家的事儿,我就有一些奇怪,
“妈,你知道老蒯家谁供奉老仙儿不?”
我妈毫不犹豫地说道,
“蒯大军他爸呀,当年你姑嫁过去的时候,我跟过去看过一次,那家伙他家里屋供的全是仙儿,开的堂口就有六七个,只要是一进屋,那股子檀香味儿,能把你熏出去。
后来破四旧,不知道谁把他们家给举报了,结果公社中学去了一百多个红小兵,把他家给砸了个稀巴烂,从那个时候,蒯老头精神就不济了,整天神神叨叨的,
他一会儿说是黄皮子上身了,一会儿说他又结常蟒缘了,反正胡黄白柳灰五个大仙儿,他想让谁上身,谁就上身,原先还有人说他是出马了,但是他治病,看算命都不行,所以人家都说他是精神病,不是真正的出马了,
他们全家,老二老三种点地,平时上山里采个药,采个黄花菜,晒干了卖给县供销社,挣不了啥钱儿,也就维持个嘴儿,
真正维持生活的,还得蒯大军挣了点工资。”
“那他爸还活着吗?”
“活着呀,儿子你说怪不怪?就那些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的家伙,平时连个感冒都不得,结果发个烧,拉个肚都能死人,可这个老东西赖赖巴巴的,活了十多年了,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
听到我妈这么一说,我心里多少有点谱了,这个蒯老头,没有实质性的毛病,他就在脑袋里认为自己是有病的,所以他的毛病确实在精神上,但就是这样,才最难弄,如果有谁蛊惑他,说养小鬼能够治病,他肯定毫不犹豫了这么做。
“妈,还有个事儿我挺奇怪,就是那两个送我老姑回娘家的人,按照正常来说,蒯大军要是跟别人搞破鞋,他们藏着掖着还来不及,怎么会明目张胆的就说呢?
这里面恐怕还藏着事儿,应该是比搞破鞋还磕碜。”
我妈也点点头,这东北人居家过日子,讲究的是家丑不可外扬,有事关起门来,自己人在家里解决,省得让外人看笑话,这两个人这是将蒯大军的名声放在地上一顿猛踩,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行了,老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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