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香灰呈暗金色,闻着有一股奇异的檀香味,让人心神稍定。
而那瓦罐里的鸡血,则色泽鲜红,隐隐还有余温,不带半点腥气。
“过来,站在这纸人头顶的位置,把香灰均匀地洒在它的天灵盖上。”
郑通和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几张黄色的符纸和一支朱砂笔,手法娴熟地在符纸上画着常人根本看不懂的扭曲符号。
秦庚依言照做,当那暗金色的香灰接触到纸人头顶的刹那,“滋啦”一声轻响,一缕极淡的黑气从纸人头顶冒出,旋即消散在空气中。
“你今天算是开了眼了。”
郑通和似乎看出了秦庚的满腹疑惑,一边画符,一边用一种平淡的语气解释起来。
“你眼前的,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而是我大新国术里,阴司行当‘扎纸匠’一脉的不传之秘,名为‘纸人画皮’。”
“纸人画皮?”
秦庚喃喃自语,他第一次听说这种匪夷所思的本事。
“嗯。”
郑通和将画好的三张符纸,分别贴在了“纸人”的额头、心口和丹田处,这才继续说道:“人有三魂七魄,阳气汇聚。”
“当人身受致命重伤,阳气将散未散之际,若是有高手以秘法制成的‘纸人皮’覆其全身,便能暂时锁住他体内最后一口阳气,形成一个假死的状态。”
“在这状态下,伤者的身体机能会降到最低,呼吸心跳近乎于无,气血不再流转,伤势自然也就不会再恶化。”
“在外人看来,这就是一个没有生命的纸扎人,是个死物。”
“如此便能骗过勾魂的阴差,为救治争取时间。”
“这门手艺借纸人的‘死气’,来锁活人的‘生气’,是一门吊命的绝活。”
说话间郑通和已经拿起那碗雄鸡血,用食指和中指蘸了血,以一种奇特的手法,在那纸人皮的四肢关节、五官七窍处,飞快地点画起来。
他点画的轨迹看似杂乱,实则暗含章法,仿佛是在解开某种无形的枷锁。
“不过,这法子也凶险得很。”
“披上这层皮,人就跟活死人差不多,不能动,不能言,全凭施救者一口气给送到安稳地方。”
“若是中途这纸皮破了,或是时间拖得久了,那里面的人阳气一泄,顷刻间便会魂飞魄散,神仙难救。”
郑通和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你小子那一拳,若是再重上三分,纸皮就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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