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晚霞映得亭子里几人面上都红彤彤的,就是以司马遹的淡然心性,此时也忍不住有些焦急了,再晚一点洛阳城可就要关城门了,自己要是落在城外,沒有回宫,给大臣们知道了肯定又是一通劝诫!
也不知是不是司马遹以前的表现太过良好,东宫里的属官对他这个太子尊敬是尊敬了,可是对他的要求也就更严格了,比如前几天,司马遹设计让贾谧醉酒,自己难免喝了三杯,加上卫璪出宫时一身的酒气,恰巧又被太子文学(官名)冯荪给看到了,这老头立马跑到他的寝宫,让他严于律己,不要酗酒,甚至还说什么,就算太子不为了自己考虑,也要为了天下百姓之类的上纲上线之言!
当时司马遹是既感动又感触,冯荪这老头年纪早就很大了,他的女儿还是武帝的嫔妃,论辈份比自己要高三辈,如果他只是做个闲散的文学很容易,谁也不能找他的麻烦,用不着苦劝太子,惹來太子的厌烦!看到他跪在自己面前涕泪满面让自己自律的时候,司马遹也不得不保证沒有下次了,等到老头带着喜悦的笑容颤巍巍地走了之后,他才长长叹了一口气,朝廷里面虽然党派林立,世族横行,可还是有一部分忠臣在为朝廷着想啊!
“殿下,來了!”司马雅的声音打断了司马遹的深思!
远处,一辆普通的青色轺车在几十名骑军士兵的护卫下朝着十里亭,缓缓而來,沒有呜锣开道,沒有旗幡飞扬,自然也就沒人知道这是前任冀州刺史回京述职,只是低调地一辆轺车,虽然只凭这么一辆车,有眼光的都知道这是起码也是一州刺史,可是沒眼光的也就认为,这只是一个六七品的小官吧!
司马遹与卫璪急忙站出來,走到过道正中迎候,侍卫们则是站在他们身后随时警戒,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十里亭的其他一些人,看到这个样子,就知道正中的两个少年恐怕是贵人,而且还贵不可言,私下里都在窃窃私语,指指点点,能够到这里迎來送往的人,不说家世怎么样,可是怎么也是洛阳城中的中下层官吏或富商了,这点眼光还是有的!
刘寔上次赴冀州任职,只是孤身一人,家眷都沒有随行,所以一辆轺车就足够了,要不然别的刺史进京,哪个不是旌旗飞扬,护卫无数,甚至进京时所带的财物都有好几大马车,用來讨好洛阳城中的贵人!
只是刘寔自身节俭,崇尚食素不说,加上为人又高洁,在冀州为官也沒有像别的刺史一样刮地三尺,就是下面属官的孝敬他收是收了,可最后也另找名目退了回去!
远远地那护卫首领看到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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