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盘吃了一半的卤肉,肉片上还冒着微微的热气。
人刚走不久。
熊淍的神经绷得更紧了。他迅速扫视整个石室。除了他出来的这个地牢入口,对面还有一道门,是木制的,虚掩着,门缝里透出更亮的光,还能听到隐约的……水声?
水声!
熊淍的心脏猛地一跳。
石爷说的水道!
他不再犹豫,闪身出了地牢入口,几步跨到木门前。他没有立刻推门,而是将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听。
水声更清晰了。
是流动的水,哗啦啦的,不急,但持续不断。除了水声,还有……风声?不对,是气流穿过狭窄缝隙的呼啸声。
没有人的声音。
熊淍轻轻推开了门。
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门后,是一条向下延伸的通道。通道很窄,两侧的墙壁湿漉漉的,长满了滑腻的青苔。水声就是从下方传来的,伴随着一股浓重的、潮湿的霉味和……淡淡的腥气。
通道的尽头,隐约能看到水光反射。
熊淍回头,看了一眼地牢入口。
黑暗中,已经有几个人影,小心翼翼地探出了头。是那些奴隶。他们互相搀扶着,看着他,眼神里有恐惧,有犹豫,还有……一丝微弱的希望。
熊淍冲他们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踏进了那条向下的通道。
他没有说“跟上”。
但脚步声,在他身后响了起来。
一个,两个,三个……
起初很轻,很犹豫。然后,越来越多,越来越重。
熊淍没有回头。
他握着那把从守卫身上摸来的、真正的短刀——刚才制伏守卫时,他顺手摘下的。刀不长,但很锋利,握在手里,沉甸甸的,有种踏实的感觉。
通道向下延伸了大概二十几步,拐了个弯。
然后,熊淍看到了。
水道。
一条宽约两丈的地下河,在他面前缓缓流淌。河水很黑,黑得像墨,水面上漂浮着一些看不清的杂物。河对岸是陡峭的岩壁,头顶是高高的、布满钟乳石的穹顶。远处,水道蜿蜒没入黑暗,不知通向何方。
而在河边,靠着岩壁的地方,有一个简陋的木码头。
码头上系着两条小船。
很小,很破,看起来像是用来清理水道垃圾的。但此时此刻,这两条破船,在熊淍眼里,却比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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