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杀了不成?”
“哪有那么简单的计谋。”
谢清言听到这里,心情更复杂了,心说那可真不一定。
能成功的计谋才是好计谋,越是复杂的计谋越不可控。
退一万步来说。
把将军骗到皇宫里刺死,把义父骗到受禅台戳死,
把兄弟骗到玄武门射死。
这些计谋难道听起来很高端吗?
谢清言不再多言,打算见机行事。
一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这么浑浑噩噩到了马府。
府门一开,被迎着往里走。
见府里张灯结彩,还真是办节宴的样子。
众人悬起来的心放了一半,然后,彻底死了。
第一个念头其实是马府确实华美。
雕梁画栋,亭台楼阁,碧色琉璃瓦如碾碎玉,在夜色里也见到折出青绿烟晕。
有价无市的紫檀木随意为饰。长廊绵延,红木做柱。
尽管众人都算是出身世家,可是世家和世家也是有不同的。
掌一州实权在手,地纳十一郡之广,果然是威势赫赫,不可同日而语。
不过,若只是豪奢气派,其实也唬不到众人。
石崇王恺斗富的故事,大家都耳熟能详。
昔年,王恺为晋武帝之舅,又为豪富,做四十里紫丝步障,石崇便做五十里锦步障。
晋武帝赐王恺二尺高珊瑚树,枝柯扶疏,世所罕比。
王恺夸耀,以示崇,崇便以铁如意碎之。
恺大怒,以为石崇嫉妒宝物,不料却石崇一笑置之:
“不足恨也,我今还卿。”
遂命左右取来六七株珊瑚树,皆高三四尺,条干绝俗,光耀如日。
王恺之树相比之下,黯然失色。
可是风霜经年,世事变迁。
石崇死于东市,连爱妾绿珠也坠楼而亡,富贵早如云烟散尽。
众人都是锦绣堆里出来的公子,不至于看到这种豪奢气象就走不动路。
真正让人恐怖的是,府中那股肃杀的气息。
温暖的烛光亦不能融化半分。
自进入马府以来,众人一路行来,路旁尽是带甲卫士,持刀枪侍立在侧。
甲胄和刀枪反射着凛凛寒光,一看就让人背后发凉。
这跟两边各站着一排拿着巴雷特大狙的狙击手对准你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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