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宽厚、却透着认真的后背,竟慌得不知道该伸手还是缩手,指尖都攥得发紧,连衣角都被捏出了褶子。
直到他又催了句“快啊!余震要来了,别磨蹭”,声音里带着点急,却没半分不耐烦,她才攥紧衣角,轻轻伏上去。薄薄的校服布料下,能清晰触到他后背的温度,混着点操场阳光晒过的汗味,一点都不脏,反而像暖炉似的,把她刚才的害怕和慌乱都烘得散了些;她甚至能感觉到他心跳的节奏,“咚咚”的,像小鼓在敲,透着踏实。她把脸悄悄贴在他肩窝,不敢抬眼,连说话的声音都细得像蚊子哼:“马小跳……你慢点……我不重的,别累着。”
路曼曼指尖轻轻蹭过习题册上的墨点,把那点黑晕蹭得更大了些,像要把心里的乱也揉碎。从前她总跟马小跳吵吵闹闹,他上课传纸条她要记下来,纸条没收后还会当着全班的面念;他忘带作业她要告老师,哪怕他可怜巴巴说“下次一定带”;两人像天生的“冤家”,见了面就掐,谁都不服谁,连分小组都要故意避开对方。可从被他背着冲出摇晃的教室那天起,有些东西就变了——她开始悄悄在他忘带笔时,把自己的备用笔放在他桌角,还故意压上块橡皮,假装是“不小心落的”;他体育课跑八百米掉队,蹲在操场边喘气时,她会假装路过,把手里没开封的矿泉水“不小心”递给他,说“我妈多给我装了一瓶,你喝吧,别浪费”;甚至他数学题不会做时,她会把写满解题步骤的草稿纸,折成小方块扔到他桌上,还在旁边画个鬼脸,假装是“随手写的”。原来有些心动,就是在这样狼狈又温热的瞬间里,悄悄住进了心里,连自己都后知后觉——那个曾经水火不容的调皮鬼,早就成了她目光里藏不住的牵挂,上课时会忍不住往他的方向瞟,放学时会故意放慢脚步,想跟他走同一段路,连他被老师批评时,她都会偷偷替他着急。
马小跳喊出“8号”的瞬间,路曼曼握着笔的指节“唰”地泛了白,连笔杆都被捏得微微发烫。这个日子,她记得比自己的生日还清楚——那年地震后,她在医院养伤,马小跳拎着袋皱巴巴的苹果来看她,苹果上还沾着点泥,他坐在病床边挠着头说“我生日就快到啦,就在这个月8号,到时候我请你吃蛋糕”。那时她偷偷把日期记在病历本的角落,用铅笔写了又描,生怕看不清;还攒了三个月的零花钱,买了个奥特曼模型,藏在衣柜最里面,想着等出院了,要把模型当面送给她,还要认认真真说“生日快乐”。可现在,这个藏了好几年的秘密日期,却被夏林果轻易问了出来;更让她心头发涩的是,马小跳回答时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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