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孙二人正说着话,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威远侯罗修安一身绯色朝服,头戴乌纱帽,快步走了进来。他刚下朝归来,朝服都还未来得及换下,腰间的玉带还系得一丝不苟,显然是接到消息后,便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母亲,您找孩儿前来,不知有何要事?”罗修安走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礼,目光扫过院内的阵仗,见几个精壮男丁守在门口,神色严肃,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看这模样,莫不是府中出了什么大事?
紧随其后,侯夫人常氏也慢悠悠地走了进来,她素来信佛,吃了三十年素,身子骨十分纤弱,穿着一身月白色素面褙子,走得极慢,脸色也有些苍白,她身边跟着的陪嫁丫鬟刘妈妈,是她从娘家带来的老人,最是忠心,此刻也正一脸担忧地扶着她。
来的路上,常氏就总觉得心里发慌,她悄悄与刘妈妈交换了一个眼神,眼底满是疑惑与担忧,刘妈妈会意,却只能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到了荣安院便知缘由。
刘妈妈讪讪地笑了笑,加快脚步追上丹荔,试探着问道,“丹荔姑娘,老太太今日这般急着找我们,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丹荔面无表情地回过头,语气平淡,“老太太并未细说,只说有要事相商,夫人到了荣安院,自然就知道了。”她素来谨言慎行,老太太没吩咐的事,绝不会多透露半个字。
刘妈妈碰了个软钉子,没能从丹荔口中套出半点消息,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提心吊胆。
她在脑海里反复回想,自己最近一直安分守己,每日除了礼佛便是打理中馈,从未出过差错;几个孩子也都规规矩矩,大儿子在书院读书,二儿子在军中任职,小女儿待字闺中,实在猜不透,老太太今日这般兴师动众,究竟是为了什么。
刚进荣安院的大门,常氏便被眼前的阵仗吓了一跳。素来喜静的荣安院,此刻竟站着好几个精壮的男丁,他们个个身着青色短打,腰杆挺直,面色严肃,如同一尊尊石柱般守在院门口,让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院内的丫鬟仆役也都低着头,神色紧张,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她走进厅堂,只见罗老太太正坐在主位上,手里端着一杯刚沏好的清茶,袅袅的热气氤氲着她的脸,却丝毫掩不住她眼底的怒火,神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常氏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厅堂,这才注意到,厅堂中央的青砖地上,竟跪着一个身穿橘色女使服饰的女子。那女子被五花大绑着,头垂得低低的,乌黑的青丝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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