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位神医性情孤僻,隐居在千里之外的深山密林之中,且立下规矩,每月只接诊一人。
为了大哥的腿,她几乎是豁出了性命,她托遍了京中所有能搭上的关系,动用了自己的私房钱,四处打探神医的归隐之地。
那些日子,她茶饭不思,日夜奔波,脚底磨出了水泡,嘴唇起了燎泡,终于从一个走南闯北的货郎口中,打听到了神医的踪迹。
那深山密林,远比她想象的要凶险,她没带任何仆从,就连青芷都被她留在了府里。
她孤身一人跋山涉水,先是爬过了三座高耸入云的大山,山路崎岖陡峭,荆棘丛生,她的裙摆被划破,手脚被尖刺扎得鲜血淋漓,而后又淌过了两片泥泞的沼泽地,浑浊的泥水没过膝盖,冰冷刺骨,稍不留神便会陷入其中,险些丧命。
最后更是遇上了一道断壁悬崖,崖下是深不见底的幽谷,云雾缭绕,她咬着牙,寻了一根粗壮的藤蔓,小心翼翼地攀援而过,脚下便是万丈深渊,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
这般九死一生,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她终于在密林深处找到了那座隐于翠竹之中的茅草屋,那便是神医连翘的居所。
可她满怀希冀地叩门,换来的却是紧闭的柴门和一句冷冰冰的“不见外客”。
她不死心,就那样跪在茅草屋前,任凭风吹雨打,日晒雨淋,整整三天三夜,粒米未进,滴水未沾。
她清晰地记得,第三天的傍晚,天降大雨,冰冷的雨水将她浑身淋透,她支撑着最后一丝力气,终究是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再次醒来时,她已躺在茅草屋内的木床上。
是神医心软,将她救了进来,却依旧冷着脸,不肯松口答应为她出山。
那时的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不肯放弃。
她收起了侯府大小姐的所有矜贵与骄傲,为了救大哥像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整日黏在神医身边。
神医上山采药,她便背着药篓跟在身后,哪怕被毒蛇毒虫咬伤,被尖石绊倒,也咬牙跟上。
神医晒药磨药,她便笨手笨脚地帮忙,将娇嫩的指尖磨出了血泡,也一声不吭。
神医闲时种菜养鸡逗狗,她便学着打理菜园,喂鸡饲狗,从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把自己弄得满身泥泞,伤痕累累。
那双曾经抚琴作画的手,布满了厚厚的茧子和深浅不一的疤痕。
足足半个月,她硬是凭着这股子执拗和韧劲,磨得神医无可奈何,终于松了口,答应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