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姜若浅醒来时,脑中还残留着昨夜似有人偎在身侧的模糊暖意,待睁眼瞧见床榻空空,便只当是梦,未曾多想。
梳洗妥当刚要寻裴煜,门外进来个小沙弥,双手端着早膳轻步入寮房:“女施主,该用早膳了。”
姜若浅目光扫过案上膳食,一盘素馅馒头,两碟清素小菜,另有一碗温热粟米粥,便开口问道:“与我一同来的那位施主,此刻在哪里?”
小沙弥一手拿着呈盘,单手施礼道:“昨夜随你们来的那位痴颠大师在凌晨已然圆寂,寺中正在为他诵经超度,同行施主此刻也在法堂呢。”
姜若浅闻言心头一沉,缓缓垂眸,那串痴颠和尚所赠的佛珠还静静缠在腕间。
她轻轻放下木箸,指尖覆上佛珠,一颗一颗细细摩挲:“能带我过去吗?”
小沙弥看向桌案上的膳食:“女施主,你还没用膳。”
姜若浅这会儿也没有胃口:“走吧。”
小沙弥引着她往前院去,刚至法堂外,裴煜便瞧见了她,快步迎上来:“浅浅,你怎会过来?”
姜若浅目光扫过法堂正门,轻声道:“听闻痴颠大师圆寂了。”
“嗯。”裴煜顺势握住她的手,牵着她往殿内走,“既来了,浅浅便上前上柱香吧。”
两人走近香案,姜若浅净手拈香,恭敬拜过。
一旁方丈凑近裴煜,压低了声音叮嘱:“香罢了,即刻带姜姑娘回寮房,不可多留。”
裴煜见方丈神色凝重,心头猛地一凛,姜若浅能得安然,全靠痴颠大师的术法,那可是逆天。
他脸色骤变,待姜若浅插好香转身,立刻牵紧她的手往寮房疾离开。
“浅浅,宫里尚有政务亟待处置,咱们稍作收拾,便即刻回宫。”
回宫之后,裴煜想让她陪自己用晚膳,索性邀了她同往御书房。
二人刚在案前坐定,德福公公便忙不迭吩咐内侍端水净手,又催着小喜子奉茶。
待主子们落座,他又领着一众内侍井然有序地布膳,半点不敢怠慢。
诸事妥当,裴煜便让德福下去歇息,只留小喜子在旁伺候。
他夹起一块细嫩鳜鱼,正要往姜若浅碗里送,德福却又急匆匆从外头闪身进来。
裴煜手上不停,银箸稳稳探进她碗中,指尖娴熟剔着鱼刺,语气淡然:“又出了何事?”
德福先飞快扫了姜若浅一眼,忙躬身猫腰,讪笑着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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