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口摄像机,借给了李砚青。
那台松下M7可是价值大几千块,要是被弄丢了,他这个导演的饭碗都可能要保不住。
可自己和王朝阳的相识,却始于一场充满算计的利用。
可现在,看着那一双为了能够让他们在下筷时不那么拘谨,而精打细算甚至显得有些笨拙的手。
李砚青心里那种常年紧绷的弦,突然松了一下。
在这个只看利益的世道,有人算计你的钱,有人算计你的命,可只有真正把你当自家孩子,才会怕你吃不好,才会心疼你过的好不好。
这种带着烟火气的寒酸,是李砚青两辈子都没享受过的。
如今,李砚青在看着这个被自己算计了的王叔,他竟觉得有些贪恋。
李砚青收回目光,并没有打扰这份沉默的温情,而是转头看向正坐在椅子上喝水的二壮,朝他使了个眼色。
见状,二壮立马心领神会,当即捂着肚子叫嚷起来:“哎哟,王叔!那个……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我去趟厕所啊!”
“哎?记得别忘带纸啊。”王朝阳探出头,二壮的背影早就消失在了客厅里。
二十分钟后,锅里的油刚热,几片薄肉下锅,还没等香味飘出来,房门就被“砰”的一声撞开了。
只见二壮手里提着两个鼓鼓囊囊的大网兜,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湿透了。
左手是一只还在滴水的杀白鸭,一条活蹦乱跳的大草鱼,还有切好的两斤酱牛肉。
右手更夸张,两瓶五粮液,一条红塔山,还有一大袋子刚出炉的油爆虾,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
“这……二壮,你这是干什么?你怎么买回来这么多东西?你们哪来的钱?”
王朝阳举着锅铲愣在原地,看着二壮手里提着的那些东西,眼睛瞪得老大,旋即有些生气的说道。
在他看来,李砚青和二壮就是两个淳朴的少年,刚从滇省大山回到沪上,哪里会有多余的钱买这些“奢侈品”。
“没事,叔,二壮有钱。”
李砚青及时站出来,笑着把早就编好的理由搬了出来:
“他爸陈建设上回不是才接了笔外贸订单吗?现在订单已经签了,他们一家都在准备出国的事了。这点东西,是二壮特意孝敬您的,说是感谢您帮他找到了爸爸。”
听完这番话,没想到王朝阳更生气了,指着那两瓶五粮液就骂开了:
“胡闹!你们简直是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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