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小心地递过去。
刘月娥接过,手指触碰到那实实在在的厚度,微微颤抖着打开。
里面是崭新或半旧的“大团结”,码得整整齐齐。
她看着这笔巨款,半晌说不出话,泪水无声地滚落下来,几十岁的人了,抱着张东健哭的像个孩子。
嘴上说的强硬,那是做给小儿子看的,哪能真就不管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大儿子就是她心里的一道疤。
如今虽说人还不能立刻出来,但有了这笔罚款,至少能争取少判几年,能看到盼头了!
张东健好一阵安抚,才将情绪激动的母亲送上去回家的公交车。
稿费九百六十一元,他一分没留,全交给了母亲。
望着母亲离去时那似乎轻松了些许的背影,张东健深吸一口气,转身回了杂志社给他安排的临时宿舍。
柳荫照顾他,特意申请了每天两块钱的改稿补助,但他心里清楚,必须尽快把《张居正》的下部写出来。
只有那样,家里才能真正缓过这口气。
派出所里。
所长张毅刚送走千恩万谢的刘月娥,转身回到略显嘈杂的办公室。
屋里正热闹,几个民警围着桌上那摞钞票议论纷纷。
不是人见钱眼开,是一摞高高的钞票确实少见。
“嚯!真没看出来,老张家还真把这‘天文数字’给凑齐了!”一个老民警啧啧称奇。
这年头,能一下子拿出上千块罚款的家庭,凤毛麟角。
“人家不是说了嘛,他家那小儿子,写文章的稿费!《当代》杂志给的!”
“了不得啊……文人挣钱也这么厉害?”
“有这笔钱交上去,量刑上肯定能轻不少,少说也能减个两三年!”
“我估摸着,那张东伟,最多也就一年半载,就能出来了……”
张毅清了清嗓子,屋里顿时安静下来,目光都看向他。
“行了,都别跟这儿嚼舌根子了,该干嘛干嘛去!”
他板着脸,指着一个年轻民警,“小刘,这笔钱登记清楚,赶紧按规定上交。”
众人一听,顿时“哀嚎”起来:
“所长,咱所里就不留点儿‘经费’?穷得都快揭不开锅了!”
“就是!咱连辆公用的侉子都没有,出门办案全靠腿儿,忒不方便了!”
“所长,您看看咱这桌椅板凳,都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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