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怕是假的,这阴森的环境,未知的恶意,都让她心底发寒。
“哎,丫头,年纪轻轻的,犯什么事进来的?”隔壁牢房忽然传来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
林挽星抬起头,借着昏光看去。
说话的是个胡子花白、头发蓬乱如草的老者,衣衫褴褛,唯有一双眼睛在污浊中显得异常锐利清明。
她定了定神,挪到靠近栅栏的地方,抱膝坐下:“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吧。”
胡老头嗤笑一声,打量着她素净的衣着和稚嫩的脸庞:“哼,这世道,欺负的就是你这样没根没基、又有点小本事的小丫头。”
林挽星苦笑:“您说得对,就是欺负我没人。”
“那你呢,大爷?您怎么在这儿?待了多久了?”
胡老头浑浊的目光投向虚无的黑暗,沉默良久,才长长叹了口气,那叹息里浸透了岁月的疲惫与麻木:“我啊……进来多久了?十年?还是更久?记不清喽。”
十年?林挽星心中微震。
这老者身上,定然藏着不寻常的故事。
她一时忘了自身处境,生出几分探究的好奇。
“丫头,”胡老头收回目光,看向她,眼神里竟带了几分罕见的怜悯,
“这里是京兆府的底牢,能进到这里头的,多半是沾了‘大案要案’,或者……碍了贵人的眼。轻易出不去。”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似自语又似告诫:“我当年,也以为自己没犯事。可没犯事……有时候比真犯了事,更招祸。”
说完,他像是耗尽了力气,闭上眼,垂下头,不再言语,仿佛与这牢房的黑暗融为了一体。
牢房里重归死寂,只有远处隐约传来的咒骂或呻吟,更添阴森。林挽星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噜叫了一声,她才惊觉已是傍晚,从晌午被抓至今,滴水未进。
林挽星双手包住手帕,指尖抚过细密的棉纹,仿佛能汲取到一丝微薄却真实的安全感。
“沈易泽……”她将帕子紧紧攥在手心,低声呢喃,“你会来吗?”
就在这时,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两名身材魁梧、面色不善的狱卒停在了她的牢房前,哗啦一声打开铁锁。
“林挽星?出来!”
林挽星心头一紧,站起身:“去哪里?”
“少废话!去了就知道!”其中一个狱卒不耐烦地推了她一把,力道不小。
林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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