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在驾驶座坐定,迅速设置好导航。屏幕冷光勾勒出他的侧脸,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的动作稳定而精准。
路线沿着高速公路延伸,终点指向近三百公里外的稠州。深夜车流稀疏,挡风玻璃外的黑暗仿佛没有尽头,只有仪表盘幽蓝的光和偶尔掠过的反光标在提醒速度的存在。
全程大约三个多小时,这是一段被夜色包裹的急行。
陈雅琪从别墅里出来,手里拎着的帆布包显得有些单薄。
她拉开车门坐进后座,动作很轻,关门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被刻意收敛。
林默从后视镜里看她,两人的目光在镜中短暂触碰。他没有说话,只是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下颌线条在昏暗光线下显得坚毅。那眼神里的沉静像一块压舱石,无声地传递着:稳住,按计划来。
没过多久,陈明远快步走出。
他手里那个用A4纸潦草包裹的长条物件格外扎眼,半米多长,纸张在走动时簌簌作响,边缘隐约透出冷硬笔直的轮廓。他拉开车门坐进副驾,将东西顺势放在脚边,纸张与脚垫摩擦发出沙的一声。
“这是……?”林默的视线从那包裹上扫过,眉头微蹙,声音压低了半分。
“你猜。”陈明远一边拉过安全带扣上,一边回答,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但手臂肌肉在西装布料下显出一瞬间的紧绷。
林默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锐利起来,试探着吐出那个字:“……刀?”
“对。”陈明远的回答短促干脆,同时他已弯腰,用手将那包裹更扎实地塞进座椅下的阴影里,动作果断,毫无犹豫。
后座的陈雅琪猛地吸了一口气,那声音在安静的车厢里清晰可闻。
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陈明远挺直的背影——西装革履,袖口一丝不苟,周身散发着冷静到近乎冷酷的理性气息,此刻却与“随身长刀”这个充满原始暴力的意象强行重叠。那纸包边缘透出的,绝非日常的菜刀,而是某种斩断退路的决心。
“什么时候准备的?”林默的声音沉了下来,车已缓缓驶出别墅区,他的目光大部分落在前路,但余光仍锁着陈明远。
“出那个事之后。”陈明远目视前方,车窗外的流光掠过他没什么表情的脸,“我就明白了,危险喜欢挑你最无备的时候来。有些准备,做了未必用上,但没做……”他停顿了一瞬,声音里淬进一丝冰冷的硬度,“关键时刻,叫天不应时,手里有东西和没东西,是两回事。”话音落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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