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音机流泪,会把送来的媒人骂走,却总在深夜给巡逻的兵哥递热水——因为“都是穿军装的,看着亲切”。
“原来她不是只会等,”江晚棠翻着本子,笑着说,“她活得可认真了。”
这天,个戴眼镜的年轻人走进书坊,盯着架子上的银镯子看了半晌,突然红了眼眶。他从包里掏出个一模一样的“守”字银锁,声音发颤:“我爷爷留的,说他当年对不起个叫阿桂的姑娘,走的时候没敢说再见……”
全场瞬间安静。
年轻人叫周明,他爷爷去年去世了,临终前攥着这银锁,说“红鲤巷的阿桂姑娘,欠她一句对不起”。他查了半年才找到这里,没想到真能看见“证据”。
“我爷爷当年负伤后被救走,断了条腿,觉得配不上阿桂,就没敢回来,后来成了家,却总在夜里摸这银锁哭,”周明抹了把脸,“他说阿桂肯定恨死他了。”
苏妄生突然想起奶奶临终的话,哽咽道:“我奶奶到最后都在说‘他肯定是遇到难处了,不怪他’……”
那天,周明把银锁放在银镯子旁边,两个“守”字对着光,像久别重逢的老朋友。林默在本子上添了最后一笔:“1983年,阿桂临终说‘不怪他’;2024年,他的孙辈带着歉意回来——原来谁都没辜负谁。”
夕阳透过书坊的窗,照在满满一架子的老物件上,银器反光,布料泛暖,连那半块手帕都像是舒展了些。
江晚棠突然说:“咱们办个‘红鲤巷记忆展’吧?让这些老物件自己说话,比咱们讲一万句都动人。”
林默点头,看着窗外攒动的街坊,突然觉得红鲤巷的神奇之处,从来不是藏着多少秘密,而是总有人愿意小心翼翼地捧着这些秘密,让遗憾长出温柔的形状。
展期定在一个月后,海报刚贴出去,巷口的老槐树就落了片新叶,像是在应和这个决定。
“红鲤巷记忆展”的海报刚贴出三天,巷口的老槐树就被孩子们系满了红绳——有写着“想知道阿桂后来听没听到收音机里的好消息”的,有画着“希望周爷爷在天上能看见和解”的,还有歪歪扭扭画着银镯子和银锁“拉手”的简笔画。
开展当天,书坊被挤得满满当当。最显眼的位置摆着那对“守”字银器,旁边是周明带来的爷爷日记,泛黄的纸页上写着“今日又梦到红鲤巷的井,阿桂是不是还在井边绣帕子?”“腿疾犯了,走不了远路,她会骂我懦夫吗?”字迹从有力变得颤抖,最后一页停留在2023年:“若有来生,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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