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一点点沉下去。
这些鬼,不仅能避人耳目,竟还能瞒过阳花的探查,它们到底是什么来头?
风卷着残花刚落,一道淬着冰碴儿的女声便刺破了庭院的死寂:“三更半夜,躲在这犄角旮旯里,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宿鸢心头一凛,猛地回头。
沈清词一身月白蹙金绣裙立在垂花门边,鬓边赤金步摇流光溢彩,衬得她一张脸明艳逼人,眼底却满是毫不掩饰的轻蔑。
白日里对她对这个“妹妹”尚且维持着几分体面。
此刻夜色遮了旁人耳目,那点伪装便撕得干干净净。
她缓步走近,裙摆碾过青石板上的残红落英,目光先是扫过瑟瑟发抖的吉祥,像打量什么脏污东西,随即又落在宿鸢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我当是谁,原来是妹妹。怎么,在乡下荒草堆里呆惯了,放着引玉阁住不惯,深更半夜非要跑到这荒院来?”
吉祥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抵着冰冷的石板,连大气都不敢喘。
宿鸢被吉祥的反应惊了一下,很快稳住心神,还未等她开口。
沈清词却已瞥见了地上那堆陪葬品,眉峰骤然一挑,语气更添了几分刻薄。
“哟,这又是些什么破烂玩意儿?妹妹莫不是把乡下那些臭毛病带来了,这里是兵部尚书府,不是穷乡僻壤,还不缺这些破烂换的几个钱。”
她说话间,脚尖毫不留情地踢在那尊缠枝莲纹玉璧上,玉璧撞在石板上发出一声脆响。
周遭翻涌的阴气猛地一滞。
沈清词却恍若未觉,只斜睨着宿鸢,眼底的鄙夷几乎要溢出来。
“父亲还总说要好好照拂你,我看你这模样,怕不是连自己几斤几两都拎不清,半夜不睡觉四处乱窜,真要是冲撞了什么,丢的可是我们尚书府的脸面!”
宿鸢垂在身侧的手悄然攥紧,指尖掐进掌心。
她分明看见,沈清词的裙摆扫过玉璧的瞬间,一缕极淡的黑气从她的鞋底逸出,与周遭阴魂的气息如出一辙。
沈清词的眼底,竟掠过一丝转瞬即逝的得意。
宿鸢非但没慌,反而缓缓松开攥紧的手,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冷弧。
她没去看地上的陪葬品,反倒抬眼看向沈清词那身月白绣裙,声音清冽,不高不低,却刚好能让闻声赶来的老婆子听得一清二楚。
“长姐这话就怪了。”
她伸手指了指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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