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步伐,今日却隐隐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急促。
忽然,走在前头的身影毫无预兆地顿住。
“哎哟!”紧随其后的赵全收势不及,鼻尖险些撞上皇帝的后背,吓得他魂飞魄散,扑通一声便伏跪在地,连连叩首:“奴才该死!奴才冲撞圣驾!求陛下恕罪!”
他这一跪,后头的小木子并一众太监宫女也呼啦啦跪倒一片,青石地上顿时鸦雀无声。
赵全额头抵着冰凉的地面,心中忐忑不安,不应该啊,那沈才人貌美无比,温柔体贴,昨夜听里头动静也不算小……陛下此刻不应该神清气爽吗?怎地如此焦躁。
谢胤并未回头,他只是站在原地,眼前似乎还残留着那双含泪眼眸的湿意,耳畔却回响着她那句“情难自禁”的柔软颤音,还有……
放肆,确实是放肆。
从没人敢这样对待自己。
他忽然有些后悔,为何没有治她的罪?为何只是那样仓促地离开?
“……起来。”
良久,谢胤终于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
“谢陛下隆恩。”赵全如蒙大赦,赶紧爬起。
晨会时分,凤仪宫内香雾缭绕,环佩轻响。
沈佑歌依礼垂首立在末位,却仍能清晰地感,那些视线几乎要给她装上盯出洞来。
她面上依旧保持着恭顺柔弱,心里却懒洋洋地翻了个白眼。
有必要吗?
这后宫戏码,万年不变,总得有人站在风口浪尖上承恩受宠吧?今日不是我沈佑歌,明日也会是张佑歌,王佑歌,横竖这靶子总得有人当,何苦个个摆出这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大家日日请安相见,抬头不见低头见,演着同样的戏,她们竟也不嫌腻烦。
沈佑歌敏锐地察觉到,有一道目光格外粘稠,不用抬眼她也知道,定是韦贵妃那一道淬着冰的视线,以及几位依附于她的嫔妃。
上首传来硬邦邦的声音:“沈才人近来伺候陛下辛苦,也要仔细身子。”
“谢皇后娘娘关怀。”沈佑歌出列,福身行礼,声音轻软谦卑,无一丝得意,“妾身分内之事,不敢言辛苦。”
此刻,坐在沈佑歌对面的李美人也柔柔开口,声音像浸了蜜的温水:“沈妹妹这般温柔体贴,事事周全,难怪陛下对你如此眷顾呢。”
沈佑歌抬眸望去,撞进一双笑意盈盈的眼里,那笑意浮在表面,她立刻回以更柔婉的浅笑,颊边泛起羞赧:“李美人姐姐快别取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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