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作殿下的小童,正是谢胤唯一的孩子,太子谢雍承,他撅起了嘴,扭着身子不依,奶声奶气地撒起娇来:“好姑姑,求求您啦!我好不容易才溜出来的嘛!您看这漫天飞雪,多好看呀!咱们就再待一小会儿,一小会儿,好不好?”
他一边说,一边用小手指向飞舞的雪花,小脸冻得红扑扑,眼睛却亮晶晶的,满是孩童对新鲜天地的雀跃。
于姑姑看着小主子冻红的鼻尖和脸蛋,心疼又为难,眉头拧成了结:“殿下,您瞧瞧您,脸都冻红了!这可不是玩的,万一着凉可怎么好?咱们快回去吧,啊?”
一大一小正在雪地里拉扯,谢雍承一扭头,目光恰好与不远处静立观雪的沈佑歌对上。
小小的孩子愣了一下,乌溜溜的眼珠转了转,竟挣脱了于姑姑的手,迈着小短腿,好奇地朝沈佑歌这边蹭了过来。
谢雍承扬起冻得红扑扑的小脸,奶声奶气地问:“你是谁呀?”
沈佑歌面上露出一抹真切柔软的浅笑,盈盈下拜:“妾身披香殿才人沈氏,拜见太子殿下,殿下万福金安。”
旁边的于嬷嬷见状,忙也屈膝行礼,目光却谨慎地多打量了沈佑歌一眼:“奴婢参见沈才人,才人万安。”
“姑姑不必多礼,快请起。”沈佑歌温声道。
不料谢雍承仰着小脑袋,眼巴巴地望着沈佑歌,忽然由衷地感叹道:“才人好漂亮!是雍承见过最美的人了!”
沈佑歌微微一怔,随即莞尔,她蹲下身,视线与谢雍承齐平,声音放得更柔:“殿下,这样的话,可不好随意在外头说哦。”
“为什么呀?”谢雍承眨巴着大眼睛,满是困惑。
“因为呀,”沈佑歌伸出手,轻轻拂去他肩头落下的雪花,语气带着玩笑般的认真,“比妾身美的人还有很多很多呢,殿下这样夸我,万一让别人听见了,可是会给我招来仇恨的。”
她虽说得有些吓人,语气却并不严肃,眉眼弯弯,倒像是在分享一个有趣的小秘密。
谢雍承似懂非懂,但还是乖乖点头:“虽然我不太明白,但才人既然嘱咐了,我记下就是……阿嚏!”话未说完,便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沈佑歌眉心顿时蹙起,离得近了,她才看清这孩子嘴唇都有些冻得发紫,身上的锦袍虽华贵,但在这样的风雪天里,却显然不够厚实。
她心中不由一沉,太子金尊玉贵,身边人怎会如此疏忽?
她不由问道:“外头这般寒冷,殿下怎么穿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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