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一渡一边养伤,一边整合所有证据,准备大会上的发言。汤耿负责安全,将驿馆守得铁桶一般,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梅屹寒在第二日晚上醒了。他醒来时,崔一渡正守在床边。烛光下,梅屹寒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但眼睛睁开的瞬间依旧锐利。殿下……”
他声音沙哑,想坐起来,却牵动伤口,闷哼一声,“殿下……我睡了多久?”
崔一渡按住他:“别动,伤得很重,好好躺着。”
梅屹寒看了看自己身上厚厚的绷带,又看了看崔一渡肩头的伤,低声道:“属下失职。”
“你护我周全,何来失职?”崔一渡倒了杯温水,递到他嘴边,“喝点水。”
梅屹寒就着他的手喝了水,又问:“杀手……”
“全灭了,无影楼这次元气大伤,短时间内不敢再来。”
梅屹寒这才松了口气。
“你好好养伤,大会的事不用操心,有汤耿和小江在。”
“属下能……”
“不能。”崔一渡打断他,“这是命令。”
梅屹寒不说话了,但眼神倔强。
崔一渡知道他的性子,叹了口气:“等你伤好些再说。”
正说着,外面传来脚步声。谷枫推门进来,手里提着个食盒:“殿下,小子,吃饭了!”
食盒里是清粥小菜,还有一碗参汤。谷枫一边摆饭一边道:“我亲自盯着厨房做的,保证没问题。殿下,您也吃点,您肩上的伤也得补补。”
崔一渡接过粥碗,问:“外面情况如何?”
谷枫说道:“一切正常。赵正恪死的消息传出去了,盐商们更慌了。有人想跑,被汤侍卫的人截了回来。还有几个官员,主动来驿馆交代问题,交出了不少赃款。”
“魏太师那边呢?”
“京城传来消息,魏太师称病不出。大皇子倒是活跃,这两日接连拜访了几位宗室老臣,不知道在密谋什么。”
崔一渡冷哼一声:“他是想趁魏太师病,要魏太师的命。”
谷枫问:“那我们……”
“按兵不动。”崔一渡若有所思,“等大会结束,再作打算。”
吃过饭,崔一渡在看那封魏太师亲笔信。信很短,但字迹苍劲有力,确实是魏太师的笔风。印章也是真的,印泥用的是宫廷特制的朱砂,颜色鲜艳,不易仿造。
这封信,加上赵正恪的账册,以及钱茂等人的供词,足以将魏太师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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