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让杜成稍稍放松了些。
杜成拿起酒瓶,略显小心地给章恒面前的玻璃杯斟满泡沫细腻的酒液,动作间带着不自觉的恭敬:“恒哥,来,满上。”
章恒则全然没有变化,依旧是从前那副随和的模样,笑着接过杯子,主动举杯:“来,老同学,走一个!别整那些虚的,还跟以前一样。”
两人碰杯,冰凉的啤酒入喉,带走了夏夜的些许燥热。
他们一边撸着香气四溢的烤串,一边天南海北地聊着。
炭火的微光映在两人脸上,谈笑声夹杂在周围嘈杂的人声里。
然而,章恒敏锐的观察力让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杜成与上次烧烤时相比,确实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他说话时会下意识地斟酌用词,笑容偶尔会略显刻意,那份大学时代勾肩搭背、口无遮拦的随意感,被一层不易察觉的拘谨所覆盖。
不过,总体气氛还算融洽,酒喝得痛快,串吃得尽兴。
这顿充满烟火气的烧烤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直到桌上的竹签堆起一小摞,空酒瓶也多了好几个,两人才意犹未尽地起身。
分别时,章恒拍了拍杜成的肩膀,语气真诚:“杜成,我明天上午就回白云了,以后常联系,有什么事,直接给我打电话。”
“一定!一定!”杜成连连点头,脸上因酒意和兴奋而泛红。
他抢先一步走到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亲自拉开车门,用手护着门框上沿,请章恒上车。
坐在出租车后座,章恒透过车窗,看着后视镜里杜成站在原地挥手、身影越来越小的模样,心中轻轻一叹。
他知道,当两个人的社会地位、职业成就出现明显落差后,要想完全保持过去那种毫无隔阂的“淳朴”关系,确实很难。
这是人性,也是现实。
他只希望,杜成以后能尽量放松些,不必对他过分敬畏,更不必小心翼翼。
老同学的情分,不该被这些外在的东西所束缚。
数日后,青阳区分局。
章恒正式恢复上班。他的身影刚一出现在分局大楼,便引来不少同事热情地招呼:
“章队,早上好!”
“章队,您来上班了!”
“章队,气色不错啊!”
有些人一旦有了职务或成就,便容易端起架子。
但章恒身上丝毫看不到这种习气,他依旧面带微笑,亲和地回应着每一个人,步履沉稳地走向自己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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