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医者仁心交织的独特气质。
正是坐堂大夫,也是这家济世堂分馆的负责人,苏玉树。
他的身后,跟着两名年纪约在十五六岁、穿着统一青色短褂、眼神清亮、手脚看起来十分麻利的小药童。
“各位乡亲,久等了。”苏玉树的声音不高,却温和而清晰地传到队伍中每一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能抚慰人心浮躁的沉稳力量,“今日义诊照旧,大家莫要着急,按顺序依次进来,苏某定会仔细为诸位诊治。”
队伍开始缓缓地、有序地向前移动。
人群中出现了一阵小小的、充满希望的骚动,但很快就在两名小药童熟练而礼貌的引导下,恢复了安静与秩序。
上官拨弦混在移动的人群中,始终低着头,用眼角的余光,更加仔细地观察着苏玉树。
他依旧是那副她记忆中仁心仁术的儒医模样。
只见他端坐在诊案之后,对每一位坐到面前的病人,都极有耐心。
先是温和地请对方伸出手腕,三根手指轻轻搭上,凝神静气,仔细感受着脉搏的每一次跳动,仿佛在倾听身体最细微的语言。
然后会和声询问具体的症状、发病时间、过往病史;接着会请病人张开嘴,仔细查看舌苔的颜色、厚薄、润燥。
还会认真倾听病人那些或许絮叨、或许词不达意的病情描述,从不轻易打断。
直到全面了解情况后,他才会提笔蘸墨,在那粗糙的黄麻纸上,写下一个个药名,组成药方。
偶尔,他会温声安慰几句显得特别焦躁不安的病人,或是耐心叮嘱一些关于饮食、起居、情志调节方面的注意事项。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带着一种医者特有的专注与悲悯。
很快,轮到了上官拨弦前面那位头发已然花白、身形佝偻得厉害、拄着一根歪扭树枝当拐杖的老丈。
“苏大夫,苏大夫……”老丈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急切、虚弱以及一丝乡音,他颤巍巍地坐下,几乎将上半身都伏在了诊案上,“俺……俺这几日不知是咋了,老是头晕眼花,看啥东西都是晃的,模模糊糊,吃饭也没滋味,嘴里发苦,浑身软绵绵的没一点力气……走这几步路都喘……您快给俺瞧瞧,俺这……俺这是不是得了啥治不好的大病了?”
老人的眼中,充满了对疾病和死亡的恐惧。
苏玉树脸上没有任何不耐烦的神色,他温和地示意老丈坐稳,然后伸出三根修长而干净的手指,轻轻地搭在老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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