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里爬。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
下午被碎石划开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缩。皮肉蠕动着合拢,血痂快速凝结、脱落,露出底下新生的皮肤。那皮肤颜色比周围稍浅,在药液中泛着淡淡的玉色光泽。
“生肌膏呢?”秦安昇问。
王宁宁连忙递上那个青色瓷瓶。老人接过来,拔开塞子,挖出一块暗绿色药膏,直接抹在秦凌峰肩上另一道还未愈合的伤口上。
药膏触体冰凉,与鼎中的滚烫形成鲜明对比。秦凌峰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内外兼施,才能不留暗伤。”秦安昇抹完药膏,将瓷瓶递给儿媳,“以后每天练完,记得给他涂。族中库房里还有三瓶,用完了直接去取,就说是我要的。”
“是,爹。”王宁宁接过瓷瓶,低声应道。
秦凌峰听着这段对话,心里某个地方轻轻动了一下。
直接去取。就说是我要的。
轻描淡写的几个字,背后是秦氏筑基宗族长老公然行使的特权。他忽然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正在享受的,是这个家族顶层才能拥有的资源倾斜。
“别想太多。”秦安昇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你能用这些药材,是因为你值得。族中规矩,资源向有潜力的子弟倾斜。你若有朝一日真能在炼体路上走通,今日投入的,将来都会百倍还回来。”
老人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况且……秦氏千年,也该出一条不一样的路了。”
鼎中药液“咕嘟”作响。
秦凌峰泡在滚烫的药汁里,闭着眼,感受着药力在体内奔腾。那些陈年的、新添的暗伤,在这股霸道药力的冲刷下一点点化开。肌肉纤维像是被反复捶打又重组的铁胚,骨骼深处传来细微的嗡鸣。
他忽然想起前世化疗时的感觉。
也是把各种药物灌进身体,也是痛苦,也是煎熬。但那时是绝望的消耗,而现在……是充满希望的淬炼。
“差不多了。”约莫半个时辰后,秦安昇开口,“出来吧。”
秦凌峰从鼎中站起。药液顺着身体流下,在皮肤表面留下一层淡淡的油光。他跨出鼎外,王宁宁立刻用布巾裹住他。
擦干身体,换上干净衣物。秦凌峰活动了一下手脚,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像是卸下了什么沉重的枷锁。下午修炼时的疲惫感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饱满的、随时可以爆发出来的力量感。
“感觉如何?”秦安昇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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