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看谁能护着你!”
梁实嘴角勾起一抹尖酸的笑,眼神凉得像冰:
“劝你还是赶紧回去找媒婆,多纳几个妾室生娃要紧。
不然杨家断了后,你百年之后,有啥脸面去见地下的列祖列宗?”
这话像针似的戳中了杨鳖的痛处,他双目圆睁,五指攥得指节发白,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硬木柱子上。
“喀嚓”一声脆响,碗口粗的柱子竟被砸得从中断裂,木屑飞溅间,茶棚一角失去支撑。
“哗啦”塌了下来,碎木片险些砸中旁边路过的行人。
“梁三,拿一吊钱赔给茶棚老板。”梁实瞥了眼塌掉的棚角,语气依旧平淡。
“有些人横行霸道惯了,咱们可得讲规矩。”
他早年跟杨鳖争卫队统领之位落败,两人积怨几十年,连表面的和气都懒得维持。
杨鳖喘着粗气,狠狠瞪了梁实一眼,终究没敢再闹,转身拂袖而去,背影里满是不甘与怨毒。
他一走,东市铺子立刻重新热闹起来,吃流水席的伙计、力工、渔人围在一起窃窃议论:
“他儿子自己没用送了命,倒来寻梁老爹的晦气!”
“珠市的家法摆着呢,谅他也不敢太张狂!”
“说起来还得感谢那海妖,替咱们东市除了杨万里这个祸害……”
梁实扯过一条长凳坐在魏青对面,倒了碗热茶推过去,语气缓和了些:
“别担心,赤县这地方,道理讲不通,但规矩得守。
杨鳖是凶,可也不敢真坏了珠市的规矩,闹不长。”
魏青点点头,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压下心底的波澜:
“我明白,梁伯。”他没被杨鳖的气势镇住,心里清楚,赤县的秩序,全靠珠市、窑市、农市这三家撑着。
这三家盘剥着山道、水域的十万余户百姓,却也捏着一套不成文的“秩序”。
像杨万里这类练过拳脚的武者,靠着珠市的身份才能当东市一霸,肆意压榨采珠人。
说白了,上位者能欺辱抢夺,却得找个众人都认的“由头”,这便是所谓的“规矩”,好让他们的盘剥变得“合理”。
要是秩序真崩到当街杀人、趁夜灭门都没人管的地步,山道上的刀客、芦苇荡里的水匪早就翻了倍,再来个有威望的好汉振臂一呼,便能聚众揭竿,掀翻这三家的统治。
“二级练巅峰算什么?”
梁实抿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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