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
谢威不敢出声音,闭起眼睛继续装睡。
锦婳写了几个人字,陆卿尘见她似乎会握笔了,便松开了手,窜到后边看书去了。
锦婳自己照着之前陆卿尘写的字的样子,把人、大、天,分别都写了几遍。
陆卿尘抬头瞥了一眼,嗯……还不错。
便随意开口问:“幼时为何没学识字?”
这早已不是锦婳的伤口,说说也无妨,锦婳如今也能淡然地说出了:“小时娘亲死得早,还有个弟弟要养活,家里没钱供我读书识字。”
陆卿尘拿在手里的书不易被人察觉地抖动一下:“你的娘亲……”
锦婳没有抬头,手里的笔也没有停,陆卿尘看不到她的眼神和表情。
过了一会儿,锦婳开口,语气与平时并无差别:“在我七岁那年病死了,父亲娶了继母,继母还带来了继姐,从此饭桌上再没有我们姐弟的位置了。”
“靠要饭活到了八岁,被爹爹和继母哄骗着卖进了宫,一直到现在。”
锦婳说得淡然,仿佛说的是别人家的事,可陆卿尘怎会不懂,一个孩子,若是幼时没有了娘亲,往后的人生皆是坎途。
锦婳见后面的人没了动静,许久后,听见了翻书声。
锦婳想起青冻还放在外面,现在夜里冷,怕冻上了,急忙起身下炕,去把青冻拿进厨房。
陆卿尘见锦婳又去厨房里忙活,便掏出了衣袖地里的密信。
是青龙、白首,两位师兄白日里的飞鸽传书。
信写得简洁,应是怕被拦截,露了行踪。
信上写,江南水患已除,许阁老不日回京领功,如今宫内两股势力抗衡,陛下忧思。
陆卿尘皱眉,陛下忧思,是在权衡不知立大皇子还是五皇子为新太子?
皇宫,勤政殿。
皇帝伏在案上批阅着奏折,一旁的老太监轻声提醒道:“陛下,夜深了,该歇息了,今夜陛下可要宿在交鸾殿?”
皇帝摇了摇头,摆手示意老太监退下,自己则将头向后靠在龙椅上,闭目养神,眉目紧锁。
太子……如今不知如今如何了,身子上的伤可痊愈了。
自打一气之下废了太子后,大皇子和五皇子对太子之位的觊觎之色,都懒得隐藏了。
丽妃和许妃更是在后宫里明争暗斗,唇枪舌剑,不时就要梨花带雨地跑来自己这里告一状,搞得自己头疼得很。
想当年皇后在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